小绿绿很久没说话，唐砂又在心里叫了几声：“小绿绿？小绿绿？你出来。”
“哼！小绿绿不想和你说话。”
啥？
唐砂有点懵逼，自己是哪里得罪了小绿绿吗？为什么忽然就发脾气了呢？
以前就没见小绿绿发过脾气。不对，应该说是没见过小绿绿有过多的任何情绪。
现在……怎么回事？
“你为什么不想和我说话？”唐砂问。
“哼！平时我和你说话你都不理我，还嫌我烦。等你有事情了才会想到我。”小绿绿抱怨道。
唐砂一怔，好像……真的是这样。
可能是因为小绿绿不是人，而且最开始小绿绿的三观给了唐砂很大的冲击。
第一映像很重要，所以一直以来，唐砂对小绿绿始终存在戒心。
现在它忽然因为这个抱怨，让唐砂有点反应不过来。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小绿绿变了？自己身为小绿绿都主人，只是把它看做一棵草，一味治病救人的良药。
一直以来都打算用小绿绿去救长生。她相信自己这样的想法小绿绿也知道，但它一直都没说个不字。
上次救谢川，用的是它的百年寿命。一颗璇玑草的寿命大概也就在一千年左右罢了。
假如是人，又有谁愿意心甘情愿的拿出十分之一的寿命来救人呢？
有的人或许会说，假如我有一千年寿命，我也愿意拿出一百年的寿命来救人，但是人的寿命不过百年。
就像你有一千万，你可以拿出一百万捐给穷人。但假如你只有十万，你愿意拿出一万吗？
人总是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去批判人性的丑恶。嗯总是拿着人性本该就如此的理由，去理所当然地做着一些丑恶的事情，还说自己是个好人。
小绿绿曾经说过，它会受到主人品性的影响。
它现在还小，它在长大，自己应该去做一个好的榜样。
它这次的生气指不定和上次自己和叶悬渊发脾气脱不了干系。
有样学样罢了。灵魂的交融让唐砂能感受到现在小绿绿的心情不是很好。
“小绿绿，对不起。”唐砂真诚的道了歉：“你别生气了，生气的孩子没有糖吃。”
“那你当初为什么要和他生气？”小绿绿口中的那个他很明显就是叶悬渊。
唐砂忽然笑了：“我们那个不是真的生气，我们那个叫情调。情调，你懂不懂是什么？算了，说你也不会懂。就是我是因为喜欢他，所以才生气。
就像现在你生我的气。难道你心里面真的很讨厌我吗？”唐砂问。
小绿绿沉默了一会儿：“不讨厌，很喜欢。”
“那不就是了，但是在这件事情上确实是我的错。以后，不会了。”唐砂承诺道。
“唐砂？唐砂？你在干嘛呢？”说着说着唐砂忽然发呆，墨传香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啊？没什么。”
“你没问璇玑草吗？”墨传香一直都知道唐砂能和璇玑草交流。
“小香香，璇玑草救人的代价就是用自己的寿命去换，而且这样的交换是不成正比的。”唐砂也不想忽悠墨传香，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墨传香有那么一瞬间的沉思：“你说的是，是我们自私了。”
唐砂也没再问小绿绿关于这件事的问题。
小绿绿也很懂事，不会在唐砂谈论事情的时候主动在脑海里和她说话。
最开始的时候其实不是这样的，最开始的时候它是无时无刻不在你脑海里面蹦哒。
小绿绿的变化真的很大。它现在的心情大概就是一个没有得到父母关注的小孩的心情吧。
“那我们最近还是不要出门的好。”程立雪不是很了解她们谈轮的内容，但也大致猜到一些。
“即使我们现在不出门，那之后呢？我们还有计划呀，这几天卿政那边已经帮我们把陷阱都已经埋好了。
一旦事发，那不得人山人海？这件事情可能早就在别人的计划之中。”唐砂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确实不好办。”墨传香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什么办法。
其实小绿绿的味道能防御瘟疫，但这不等于能用味道治愈瘟疫。而且就像口罩一样，万一没有防住该怎么办？
“你放心吧，至少主人你是不会染上瘟疫的。”小绿绿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听到这个消息的唐砂，没有一点庆幸。因为她要保护的不仅仅是自己。
自己服用过很多天灵地宝，想来抵抗力也是挺强。不然的话自己的极寒之体怕是三天一小发五天一大发了。
“哎，烦得很。”唐砂心里烦躁不已。和那群疯子给起来，她真的太嫩了。
他们完全不把人的生死看在眼里，而自己这边是投鼠忌器。从一开始就输了。
就算最后把刘奇杀了又怎样？无数人染上瘟疫，刘奇一人的姓名能抵上这么多人的性命吗？
至少在唐砂这里，刘奇啥也不是。
最后无论结果如何，陈国都将受损。受益的不过是这件事情的幕后操纵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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