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自己依旧过着安宁平静的一天,早上十点半起来去花房里喝喝茶,顺便读读书,中午左右在冰窖里进午餐,下午可能会在冰窖里会见一些自己的叔叔们,也就是阿罗尼亚的王公,晚上在金顶宫大厅参加家族晚宴,主要内容嘛,也就是吃吃喝喝。
这样惬意的生活,让她愈发的迷茫,她开始在意自己是否真的生活在砂人入侵的时期。
于是,这样迷茫的她去金顶宫里的图书馆找了一本阿罗尼亚历史相关的书,一大早九点四十就起来了,拿着书到冰窖里,读了起来。
她想知道,以往的砂人入侵都是什么情况。
以往,除了各个王公的领地以外,阿罗尼亚内曾经有一种叫做军区的领地,主要分布在特里古奥城墙和第二道城墙附近,由一些战功赫赫的将军控制的土地。那里的平民平日里就是农民,而当砂人入侵时,会每个人都配装上甲胄和武器,抵御砂人的入侵。但是接近一百年前的阿罗尼亚王位继承战争结束后,胜利者,也就是自己的太祖父取消了所谓军区制度以取悦北方佛罗萨克斯帝国的皇帝。
有史可考的范围内,砂人总共突破过第一道城墙二十三次,突破过第二道城墙七次,攻下首都六次。每次砂人攻下首都,基本上都意味着王公被杀,王室女性被掳走。
但是这些信息一点也不重要,她想知道的是,砂人在现在,为什么没有造成书中那么大的影响,是不是他们在酝酿着什么以前发生过的惊人攻势?
如果亚历山大在这,自然会告诉他“可爱的小女王,你不可能在古书中找到今人正在进行的谋略”。
但是她心中还是充满疑惑,就算是砂人没有入侵的时候,也没见得如此宁静祥和过,在砂人入侵的当下,这个生活实在是太诡异了。
这疑问直到她睡觉,仍然萦绕在她的脑海中,伴着她入梦。
她踏着云朵,在完全洁白的世界中漫步。
安娜当然知道自己刚刚睡着,也当然知道面前的,就是梦境。但是这梦,似乎是格外美好的那种,空气中飘着花瓣与茶叶的馨香。她一向不喜欢茶叶这种远东的苦味饮料,但是这种树叶一样的饮料在开水冲泡后所散发出的香气,那种味道,一直让她沉迷。
她不受控制地走向那馨香传过来的方向,登上洁白的阶梯,看到了一副稀松平常的情景。
周围是花坛,白色的不知什么材质的花坛中,有着泥土,这些都格外正常。而泥土上生长的,是这世上最美丽的奇景。
她见过的,没见过的花朵,几乎是同时在这花坛中盛放着,春天的花、夏天的花、秋天的花还有冬天的花,牵牛花、绣球花、鸢尾花、三色堇,甚至还有成片成片的薰衣草和油菜花。
她被这奇景所震撼了,这世上怎能有如此多的花卉同时盛放?
而那花坛围绕的地方,摆着一副桌椅,桌子上是白瓷的茶具。上面没什么花纹,想必也都是便宜货。而那桌边坐着两个人,一个是看起来比自己还小上几岁的贵族少女,身着蓝黑色的长裙,上面缀着无数水晶和珍珠。而另一个,好像比自己高一些,犹如瀑布般的黑色长直发,穿着白色的细麻布长裙,头戴着兜帽,像是个隐修士。
看到安娜的到来,那个贵族少女古井无波的瞅了一眼背对着自己的白衣姑娘。那白衣姑娘放下手中的白色茶杯,站了起来,走到安娜的面前。
“今年多大了?小姑娘。”
安娜本想怒斥一句“无礼狂徒!”,但是那姑娘却摘下兜帽,露出了整副白皙的脸孔,那是个在清明世东方商会的船上,经常能见到的椭圆形的东方脸。
她服服帖帖地低下头,面前这个女人似乎给了她某种威压,让她,荣耀而富有的阿罗尼亚女王抬不起头来。
“安娜.迪奥维德.埃第提尼安,今年过完生日十五岁。”
那姑娘点点头,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安娜柔软的脸蛋,然后轻吻了下她的额头。
“我们一会儿见。”
安娜坐了起来,环视四周,还是那熟悉的绣着金线的紫色床帘还有被子,而自己则满头虚汗。她仿佛还记得那个吻的感觉:
冰冷刺骨。
仿佛把冰窖中的一块冰贴在她额头上一般,她喘着粗气,回忆着刚刚的梦境。
“陛下,怎么了么?”
她的老奶妈用一根小棍子撩开了床帘,看到做起来的,一身白色睡袍的安娜,顿时一副安心了的样子“这都快晚上了,我们看您还没醒,以为您身体不适呢。”
安娜往床边蹭了蹭,靠在奶妈怀里“奶妈,我做梦了。”
“什么梦呀?”
以往就是这样,她每次做梦都会给奶妈说上一番,而奶妈则会给她讲一些比较神奇的故事,告诉她梦所预言的征兆。
“一个白色的花园,两个女人在喝茶。”
奶妈原本慈祥的微笑突然一怔,她继续勉强地笑着,抚摸着怀中女王的头“两个什么样的女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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