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是充满仇恨地看着自己，倒是不怎么觉得奇怪，可她这么笑眯眯的，让人感觉如芒在背，十分不踏实。
“表姐，哦，是该叫表姐吧？”
子歌眨了眨眼睛，一脸调皮模样，白馨月心里一惊，面上有了几分慌乱，不过很快就强行镇定下来。
“谁是你表姐，墨子歌，不要胡乱攀亲戚！”怒目圆睁，愤怒中更添几分不甘。
看她这般模样，子歌心里诸般猜测已经有了答案，脸色沉了下来，有着淡淡的失落，“宫里那位，是你的亲生母亲。”
虽是问句，却是用肯定的语气。
白馨月愣了一瞬，眼中闪过慌乱，突然想到什么，慌乱逐渐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得意。
“不愧是皇帝最宠爱的晗月公主，果真是冰雪聪明。”
她缓缓走过来，在子歌的面前坐定，“否则，你以为她为何那般宠我，却对你不冷不热。”
这话无疑是往子歌的心里插针，而且是针针见血。
看着她脸上的笑意，觉得格外刺眼，子歌深吸一口气，才让自己可以问出后面的问题，“我只问你一个问题。”
抬头看向她，面色凝重，语气中带了几分恳切，“我娘，可还活着？”心紧紧地揪了起来，生怕听到不能接受的答案。
“求我啊，如果你跪下来求我，我就告诉你。”
白馨月扬起唇角，看向子歌的目光多了几分快意，她的话音刚落，就听到，“求你，我求你告诉我。”
随之而来的，是那个挺直的腰板，在她的面前弯了下来。
似是没想到她会这么毫不犹豫，白馨月愣了一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突然明白了，心想反正她已是命不久矣，就算是知道了，也没什么大碍。
“嗯……看在你这么诚心地份上，我就告诉你吧。”
白馨月弯下腰，朝着子歌凑近，洋洋得意地开口，“你娘啊，确实没死。”
见子歌面色一震，大有松口气的意思，她的声音顿了一下，唇角勾起一抹笑容，“不过，却是生不如死，哈哈哈……”
只要墨子歌痛苦难过，她的心里就格外痛快。
生不如死？子歌的面色瞬间惨白一片，只觉有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抓住心脏，剧痛无比。
本能抬手抓住她的衣襟，费了好大力气才让自己发出声音，“她在哪里？”声音颤抖着，脆弱无比。
在白馨月看来，告诉她真正的娴贵妃还活着，已是莫大的恩赐，又怎么会告诉她娴贵妃的下落。
“告诉我，她在哪里？”
脸色依旧惨白，语气变得坚定，更多了几分摄人的气势。
即使对方匍匐在自己脚下，白馨月也觉头皮一麻，意识到自己竟然被一个跪伏在自己脚下的女人震慑住了，心里恼怒不已，抬脚朝着子歌踢了过去，子歌跪在地上，避无可避，正中心窝，支撑不住倒了下去。
“我凭什么告诉你！”白馨月恨恨地丢下这么一句话，扬长而去。
泽芝正好与她擦肩而过，见主子倒在地上，面色十分难看，吓得赶紧跑进去，“少夫人，你没事吧？”
扶子歌站起来，安置她在椅子上坐下，心里忐忑，距被抓已经有些日子了，还从未见过主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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