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长老慌忙地开口，他真的怕了，这个女子，比魔还要可怕，他不想受这剥皮之苦。
“对，我们说，我们说……”另一个长老也连忙说道，生怕下一个就轮到他了。
她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微微垂眸，看向他们两个，“说。”
简单的一个字却含着巨大的威压。
“那天晚上，族长把我们几个长老召在一起，商量怎么……怎么对付你，正一愁莫展之时——”
“一个黑衣蒙面人出现了，他……”
两个长老你一句我一句地把话说清楚了，最后他们乞求道，“殿下，我们不求你放一条生路，但求你给个痛快。”
“对，给个痛快。”
她慵懒挑眉，正好手累了，这几人又丑，皮面剥下来也没有什么用。
离阴之火迅速漫延到他们两个身上，在灼烧着他们的灵魂，而他们面上却无恐惧，只有解脱。
很快便化为灰烬。
“还真的是你……”
她敛了敛眸，想到刚才那两个长老说的人，漫不经心地擦着自已的手，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迷雾重重，她总感觉这都是一个局，一个迷局，专门为她而设的局。
不仅是那个人，还有天道那耐人寻味的话。
这个局，把所有人算计其中，就是不清楚幕后主使，还有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她收回离阴之火，也看到了在守着她的清冷少年，眼中尽是戾气，似乎她再不出来就要动手闯进去了。
可看到她的那一刻，又将戾气掩了下去，“十一。”
她没有走向他，只是微微垂眸，在想着些事情，并未理会邪夜。
邪夜走向她，清冷绝美的眸中有些担忧，心中也带着慌乱。
“十一，有血。”
他的手碰上九暮的脸，轻柔地将她唇角边的血迹擦干。
九暮没有动作，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她慵懒低眸，看着血染红了的玉砖，和尸山血海，弥漫着一股血腥味。
水族，人都死绝了，被血染红了一大片地方，那些亭台楼阁，全都血迹斑斑。
九重天的人已经停下来了，他们手上都染上鲜血。
几百多个人，全都一身血衣，脸上带着些许血迹……整个水族，都冷清清的，不复之前华贵，只剩一片尸山血海，让人望而生畏。
“禀殿下，水族中人，除了嫡系人马，其他皆已诛杀。”
芜姬早已派人清点好人数，她微抬冷眸，向九暮禀告，一袭白衣冷然。
九暮慵懒掀眸，她神识在搜查着，的确有水族中人微弱的气息，但有神器遮掩，找不到确切位置。
她望向邪夜，邪夜微微摇了摇头，他也找不到水族中人所在何处。
“等，”九暮漫不经心地说道，她慵懒弹了弹红衣上的尘土，还是沾到了些许。
她潋滟的桃花眸中尽是嫌弃，太脏了。
芜姬未再多言，只微垂眸，认真听着九暮的命令。
九重天的几百名精英也低着头，不敢直视九暮，等待着九暮的命令。
“迅速剥了那些人的皮。”
她慵懒低眸，好似一点都不在意那些人的死活，她的话带着浓浓的帝王威压。
“属下领命。”
他们齐声回答道，干脆利落地剥着人皮，手上沾满鲜血面上却没有其他情绪。
十分安静，气氛有些诡异，让人感到不安……
其中，有一位新兵，他下不了手，拿着刀的手隐隐颤抖，最后，刀无力落下。
他半跪在那里，看着周围的伙伴在剥着面皮，他不禁心生寒意
“殿下，如此做是否有些不妥？”
他抬头向九暮看去，言语有些不忍，一袭红衣魅世无双，明明是神女，却慵懒如鬼魅，像是魔女一般。
下的命令却如此残暴不仁，看着如此血腥的情景，一幅漫不经心的模样。
他的声音在这寂静的一片中有些突兀。
九暮慵懒抬眸看着他，漫不经心地说道，“你在质疑本殿？”
邪夜满含杀意的眼神落到他身上。
他有些扛不住两人的威压，但他艰难出声，“殿下，属……下并未质疑你的决定，只是想说——”
“这些人……都……死了，为何……就不放过他们……的尸身。”
“死……者……为大。”
他好不容易将这段话说完，可九暮却依旧慵慵懒懒，潋滟的紫眸中有些玩味之意。
“呵，”她脸上带着些许轻嘲之意。
“你觉得他们无辜？那些九重天的战将就不无辜，你如今这般说，不过是因为死了的那几个人不是你。”
“你觉得你是救世主，是正义的那一方，那麻烦你用法力看看他们身上的冤孽有多少。”
她漫不经心地说道，眉眼间带着些许凉薄，眸底有些轻嘲，这就是世人呐。
什么都不了解，就来质问。
质问后了知道真相又心怀愧疚……
那个出声的九重天战将，动用法力看了看水族中人身上萦绕不散的怨气，和数数孽债。
当然。只能看到比他修为低的人身上萦绕的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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