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尝试后，苏响大致发现了这里的规律。
首先，光圈会一直出现，但是频率不固定，间隔时长时短；
其次，总体来说，光圈的数量或面积会不断增长，但是有些时候也会和之前保持不变，甚至还会缩小。
出现的光圈越大，吸走的灵气就越多，反之亦然。
另外，这些光圈的清晰度也不一样，有的光圈需要仔细分辨才能看清--只有苏响看清了光圈的大小和颜色，再用手去触摸才会被吸走灵气，不然也会毫无反应。
当然，也出现过费了半天劲去看，光圈的样子还是很模糊，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一大团色块，就像高度近视摘了眼镜看远处的霓虹灯一样。
这种情况让苏响想起了一件事情。
之前被沈一鸣追杀的时候，自己在普通人身上看到不就是这些东西吗？
那个时候会发生这种情况，是因为恶灵占据了苏响的意识，他的视觉被恶灵侵蚀所致。
难道说体内的恶灵又要出来了？
糟糕！
“喂，老头？教官！静安真人！要出大事了，你快出来！”苏响猜测静安真人一定正在外边看着自己，只是不清楚方向，于是下意识朝着头顶上方叫喊。
可是任凭苏响喊了半天，静安真人也没有回应。
正打算想点什么计策，苏响正前方再次出现了一团光圈。这次离他只有两步的距离，比以往的大小多了两三倍。
摸还是不摸？
苏响犹豫了，看着光圈灭灭亮亮，一时拿不定主意。
这个问题取决于这次的训练内容是躲避这些光圈，还是要“消灭”这些光圈。
一日后，静安别墅二楼。
“这么说来你连训练内容都没告诉他，就把他扔进去了？”
小菊冷冷地盯着静安真人。
静安真人抬手护住胸口，后退三步，踩上了通往一楼的楼梯。
“不是我扔的，是小鱼主动把这小子勾进去的。”老头指着房门说道。
“这么说，你承认没有告知客户训练要求了？”
一条粉色的长鞭悬浮在小菊身边，小菊反手握住，鞭梢啪地一声轻响，搭在了地上。
“小菊，媳妇，咱们不要这样冲动，你听我解释。”静安真人连连后退，快要走下一半的楼梯。
小菊却没看它，转身握住了门把手。
静安真人大惊失色：“你干什么？不要！”
身形瞬间移动到小菊身前，将门死死扣牢。
“你放手。”
“我不放。”
“你放手。”
“我不放。”
两人以枯燥的台词对峙了半分钟，小菊终于换了对白：
“你放不放手？”
“媳妇！”静安真人轻轻推了小菊一下，纹丝不动。
“你现在进去，里边就是两个人了。小鱼一旦失控，你们怎么办？”
“那你来救我们啊。”小菊伸手拨拉静安真人，“让开。”
“你的意思是要我杀了小鱼？它跟我这么多年，从小陪你长大，它会变成这样是因为救过我们两个的命！”
“我可没说要你杀小鱼，是你做的事要逼小鱼死。别忘了这是咱们的第一个客户，还是你的老朋友给介绍的，还是一个特别有潜力的孩子！”小菊看着静安真人的眼睛。
“所以我绝对不会让他出事！”静安真人打断了小菊的话。
“那你不告诉他进去要做什么，他怎么能不出事？万一他在里边看不到那些光圈怎么办？万一他看到了，不敢动，一直在里边躲着怎么办？”小菊的声音越喊越高，“小鱼没东西吃，苏响就出不来，他会被胃液腐蚀得连根骨头都剩不下。”
“你要怎么跟北门口交代！”
“五天，给我五天的时间。”静安真人的声音有些无力：“按照小鱼上次进食时间推算，即使苏响进去以后什么都不做，小鱼也会在第五天的时候正常排泄。这小子顶多受些皮外伤，不会有事。如果到时候苏响没出来，我会亲手救他。”
“你要怎么救？”
静安真人沉默了。
小菊冷哼一声：“还不是一样要杀了小鱼。”
“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晚五天？还是能拿苏响加个餐？”
“对这个小子不一样，这是最适合他能力的训练方式。”
静安真人放开了拦着小菊的手，慢慢走回去，坐在了楼梯台阶上。
“这次北门的委托，其实我是不想接的，你知道我已经不想再去管他们这些晚辈的破事了。可是小海也联系我了。”
“我师叔找你？为了他？”小菊眉毛动了动，一直注视着静安真人的视线，移向了房门。
“是的，算是遗言吧。”
“海姐她怎么了！”小菊一听这话立刻站到了里面真人面前，“你起来，告诉我！”
静安真人没有回答，只是自顾自地说话：“虽然我和小海是师兄妹，但是我不愿意和她的那群朋友掺和在一起，总是离他们远远的。我知道她们想干什么，她们也邀请过我，我都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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