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边走边说。”解悠引路，三人一起向着仙灵台的方向走去。
“在以前，也就不到三百年左右的时间，炎竹还没有罚款这个规定。那个时候，以及更早之前，只要你是对付恶灵——那会的叫法还没统一，都还叫妖魔鬼怪——那你就是一个好的，正义的灵能者，这是自古灵能界的一个共识。”
“可是，你知道在灵能界之外，在普通的人类眼中，当时的灵能者又是怎样的形象吗？”
“什么样的？”苏响接茬问道。
解悠沉默地看着眼前飘下来的红叶：“是恶魔，比恶灵还要恐怖的恶魔。”
“啥？”
“绝大多数的灵能者眼中只有恶灵。为了杀死一只恶灵，别人家里几代攒下来的财产，他们一个火球可能就全毁了。”
“这还是小事，更恶劣的是伤人的现象屡屡出现，一只恶灵的尸体下边，可能搭着十条，百条，甚至是成千上万条人命。”
“他们自诩为救世主，行事却毫无顾忌，一点也不在乎世人。他们入世极深，深陷世俗欲望的泥潭，干涉权力之争，搞得天下乌烟瘴气。”
一向很少说话的沈樱也带上了厌恶的表情：“那些败类控制不住贪欲，最后都得变成恶灵。”
解悠点点头：“后来，激得世间的权力联合起来，对灵能界发动了一次反攻。大批灵能者被处刑，就连不作恶的也受到了牵连。当时势力最强的炎竹，也是灵能界的带头羊，险些被一举推平。后来好不容易生存下来，为了警示自己，才立了这个规定。”
苏响看着解悠，又看了看沈樱。
一直以来，他接触到的都是解悠、北门、沈一鸣、沈樱这样的灵能者，不论性格是恶劣还是奇葩，但从内心，从行动的出发点来看，他们全都是一心这个守护世界的人。
苏响完全没有想到灵能界还有这样的黑历史。
“所以……”苏响有点明白解悠的意思了。
解悠点头：“所以炎竹把灵能者的危害用金钱具现化了，提醒我们做事要有度。不论能力有多强，也要对这个世界有所敬畏，也要把自己当做人类。”
虽然苏响没有经历，但是他也能想到当年灵能界和世俗力量开战，是多么惨烈的画面。
学会自我约束，是一个事物长期发展下去必须具备的特质，但是当自律这把的刀子割自己身上，那滋味可就不一样了。
苏响也是一样。
“这个我能理解，可是不能少扣点钱吗，罚这么狠，大家都不愿意做了，岂不是过犹不及？”苏响嘟囔道，“最起码不能让我白打工吧。”
“不会的，对灵能者来说，钱这个东西其实没多大用处。最关键的是要在赚钱和罚款之中，让自己成长，变得更强，这才是对你最好的奖励。而且炎竹有专项培训教你学会合适的战斗方法，只要多注意一些，肯定能赚回来。”解悠劝慰道。
“切，又给我灌鸡汤是吧？钱怎么没用？要是有钱的话，你还需要去打工吗？，你把打工的时间拿来修炼不是更强，你把打工的时间拿去处理恶灵，岂不是能给社会做出更多的贡献？”苏响不服，争辩道。
三人一路聊着到了仙灵台，进了电梯，解悠按下了三楼。
“你现在接触的东西太少，早晚会明白这个道理的。我们先给你测测你的灵环数量。”
“灵环？是什么？”
“这是炎竹根据先天觉醒灵能力的案例，开发出来的灵术系统，能够极大的提升灵能者的战力。”
“怎么讲?”现在的苏响一心想进复试，现在一听能够变强，迫不及待地提问。
解悠没有直接回答，反而又抛出了一个问题：“你知道灵术最大的缺陷是什么吗？”
“需要花钱买？”苏响想了想说道，积分能换钱，用积分换灵术，在苏响眼里看来就是用钱买的。
“不，灵术最大的问题，是缺陷，是风险，是对施术者的反噬。”解悠知道苏响听不懂，继续解释，“比如，我们要放一个火焰攻击类的灵术。那么你要先把火召唤出来，对不对？”
苏响点点头。
解悠继续说道：“可是，召唤火焰只是一个单独的灵术，召出来以后，你是无法控制它的，如果不小心落到你的身上，可能会把自己活活烧死。”
“啊？可是电影里的不是召唤出来就能控制吗？咱们这灵术还能自焚的？”这一点苏响倒是没有想到。
“所以说灵术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强。”解悠点头：“学会漂浮术，还得学纵风术，才能飞行。想用加速术，还得强化身体，强化动态视力，才能保证速度起来以后，你还能正常控制自己的身体。一旦这些配套灵术释放的时机不对，结果轻则重伤，重则身亡。”
“这么刺激？那谁还敢用灵术？”苏响说道。
“但是也有三种例外，第一种是天生觉醒的灵能力，它相当于一套完整的灵术系统。第二种是仙术，第三种是被称为上古仙术、最接近仙术的白术。”解悠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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