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所言甚是。”
朱宏同意齐叶风的说法，看向刚刚爬上来的白头翁和黑无常。
一上来黑无常就像个爬行动物，手脚并用，到处嗅。
他的能力就是嗅觉，只要在现场停留过，他就能分辨出其人的行动轨迹。
齐叶风也好奇的看着黑无常，他听说这人，和有记忆达人之称的白头翁是朱宏手下的王牌。
事实上九门确实比孟尝堂更擅长调查，里面的人战斗力不拔尖，但各有所长。
朱宏分析道：“范围可以进一步缩小，能正面挑衅维堂主，除了极大的信心，必然也有堂主级实力。”
齐叶风脸色更加难看，刚才还是低估了对方，以为是被维恩惊退，其实是达到目的后的撤退。
如果对方是要对他下手，就凭刚才的爆炸，他也要受伤。
如今阿慕已死，死无对证，许多事情就隐藏于黑暗之中。
不一会维恩冰冷的声音传来。
“封锁全城，发动所有人手。”
朱宏同意维恩的安排，说：“不可能只有一个人在占城，现在他的同伙必然试图离开，只要抓到一个就能全部瓦解。”
他看到白头翁欲言又止的眼神，等黑无常恢复直立行走之后知道该走了，和齐叶风打过招呼后带人离开。
返回直升机后白头翁说：“今天的手法似曾相识，3月9日晚我们遇到手雷袭击。”
朱宏也想起来了，那次还有快反部顾问卫风。
他们与维恩的人发生不快，选了新人出来比试，结果两名拥有飞行能力的新秀较量时被意外出现的手雷炸伤。
这件事一直到现在都没找到蛛丝马迹，不知道维恩那边怎么想，朱宏这边是非常不满，这是对九门的公然挑衅，所以一直没放弃过追寻袭击者。
现在听到白头翁这样说，朱宏立即说：“不管多少相似度，关键是找到今天的袭击者就对了，我们要跟维恩抢时间。”
他有看向搓着鼻子的黑无常，“小黑有什么发现？”
“有股……异常的……海腥味，非常浓。”
黑无常眉头皱着，说话断断续续，像电量不足的机器人，这也是他的特点，显示他正在仔细分析。
“不是装备，是来自身体，说明…………
黑无常话说到这里就停住，白头翁接道：“来自海底实验室？”
海底实验室最早是罗布城的专属，不仅是在海底训练优秀的变异人还挖掘资源。
后来白虎堂模仿罗布城的手法，也在宋国海域打造深海训练室，效果不错，引得其它有实力的组织也纷纷建造。
即便是完全不靠海的秦国平原堂，也在大洋上租了港口。
朱宏说：“未必是，也可能有渔民、海员身份。此人或许很少露面，或许根本未曾踏陆过齐国，便于伪装和逃离。维恩虽然厉害但是不擅长追踪搜查，依我看他是找不到这个生面孔。”
黑无常又说：“爆炸的手法非常高明，用了至少50颗手雷加上各型号炮弹。”
白头翁冷然道：“如果那天也是这么多的爆炸物，情况会糟很多。”
黑无常嗤笑一声，“他既然敢炸，就无所谓一颗还是多颗，之所以没有那么做完全是为自身的安全考虑。在天台上空的爆炸只是个警告，如果再追查，他会去炸孟尝堂分部，或者直接炸维恩的飞机。”
“厉害的对手啊。”
朱宏轻叹一声，“可惜不能为我所用。”
自从罗布城甩掉10万人名额限制的束缚后，变异人井喷出现，各组织都涌现出许多优秀新人，能力也五花八门。
虽然现在表面上维持团结，但各组织依然是激烈竞争关系，下黑手的情况也不少。
变异人跳槽难，只要条件合适也不是没有。
其中刚变异的新人是最容易的，二级变异人也有，但三级变异人都是各组织的中坚力量，想挖动他们基本没可能。
有一种情况例外，就是那个组织出现大问题，内部分裂或发生方向性改变。
这种机会可遇不可求，变异人相对总人口来说还是少数派，人数少就能保证每个人获得足够的资源，比如变异因子。
变异因子是变异人的基础，只有有变异因子就能保证变异人源源不断的出现。
黑无常嘿嘿笑着，“连九门的人都炸，你还想用，说不定就卧底在九门。”
白头翁说：“不可能，九门还没有这种能力的人。”
他当然有自信说出这句话，所有资料都在他脑海中，只要给出条件，他找到任何一个对应的人。
朱宏转头看向花田医院，眼神中透出浓浓的疑惑。
“我们忽视了一点，起因是有个变异人被枪杀，袭击齐叶风是接下来的事，也许这是对方的连环招，想搅乱视线。”
白头翁立即想到几个当事人的资料，说：“舒亮还有家人，26岁的舒笙和7岁的舒富壁，只是维恩不会同意我们接触他们。”
“枪杀变异人并非易事，应有完整的计划。那么今天和舒亮接触的每个人都有嫌疑，或许就是其中某个人布局。”
朱宏露出微笑，“现在只要找不到谁，那么他就是袭击者同伙。”
啪啪啪……黑无常拍手道：“大人说的极是。”
朱宏说：“维恩不懂，但他手下的智囊千变、万化是动脑子的人，此事得立即进行，还不能由你们出面，让那些新人来。”
直升机的螺旋桨开始旋转，很快爬升到半空。
远处，齐叶风已经不见，维恩站在那里看着直升机，神色恼怒。
千变说：“或许朱宏发现了什么。”
维恩冷哼一声，命令道：“从现在开始，我要每条街都有堂口的人巡逻，每个出口都设关卡，每一个进出的人都要经过检测。”
“是。”
千变马上拿出手机调动人马，然后接了个电话，手下说是涉及舒亮的人中有两个人找不到，手机也无法接通。
他说：“一个都不能漏，必须全部找到。”
挂完电话之后他就皱眉思索，维恩了解这个手下的习惯，必然是有所发现。
千变分析道：“当时被押送的共有三人，其中一名医生已经找到，还有两个消失。如果是真的隐藏，说明心里有鬼。”
维恩周身杀气腾腾，怒道：“好，现在就看占城有多少人找不到。往日太宽容，以致于有人目中无人，居然朝我丢炸弹，必要他们付出沉重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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