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害了他。”
灵狐仙眼里有着苦涩和痛苦。
“我那时并不知道，他是为了我才那么做的。他一生痴迷于丹器，也因此被魔狐妖祖看上，引导他炼制出那种逆天灵丹。他也意识到那些丹药对妖族们的危害，所以，他不想让我为他涉险。他才想出将我困住的法子，他甚至怕魔狐会对我不利，并给我吃了他悄悄炼制的，一种叫灵犀丹的丹药……”
苏妍的心为之震撼不已。
苏冠和常乐也是面色一正。
“所以，当我感觉到他可能会有危险时，我耗尽妖力想要冲破灵器出去。可谁知，当我出去后，看到的却是他和自已的弟子大打出手！”
“我好不容易才将他唤醒，可我也被魔狐妖祖抓了去，然后他就赶过来要救我。可是，那时他的能量早已消耗尽了……”
“……我没有想到，他竟然就那样在我面前身消神散了……”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音，紫眸里水光流传。
苏妍他们只是静静地听着灵狐仙诉说，没有发出丁点声音。
“我当时很难过，很生气，我竟然无法接受他陨落的事实。所以，我想要与魔狐妖祖同归于尽。但是我却不小心中了他的算计……”
她的声音忽然又带着一丝愤怒。
苏妍听得心紧揪着，却没有出声。
“他竟然变化成他的样子来让我分神，结果……后面的事你们也都知道了。”
“妖界都在说我是因为妖界危机损耗过大，所以后来无法进阶化神，这才注定陨落的。还有，什么陨落前将自已的半仙之身熔为器灵。哼！老娘可没那么伟大！”
她冷哼一声，自嘲道。
“其实我当时早已身受重伤，只是因为心里有一股执念才苦苦硬撑着。直到魔狐被九尾狐们出手灭了，我心里的仇恨也就消解了。我想我终于可以随他而去了。可是令我没有想到的是，我竟然还会有一缕妖灵留下。”
她笑了笑，笑容有着苦涩。
“我曾有幸得他相助才得以突破天命，或许正因如此，所以才会有妖灵残留吧。之后，我又想到他已经陨落了，于是，我就决定将这一缕妖灵封印在他赠予我的灵器里。就这样与他相伴吧。”
“可是在那些岁月里，我常常感觉到他好像并没有陨落。因此，我就召唤灵狐族小辈们做我的眼睛，为我四处寻找，可惜都是一无所获。直到遇见小丫头，你……”
灵狐仙渐渐从回忆中走了出来。
“我？”
苏妍猛然间被她提及，微微一愣。
“对，是你！”
她直视着苏妍，眸光灼灼地说道。
“其实我早就察觉到你身上好像有妖力气息，只是并不确定。所以我才会选择你，甚至要你带我离开灵狐洞。”
“啊！”
苏妍这才明白，原来她当初还有这样的用意。
“难道，你当时说你只有百年不到的妖灵时间，是在骗我的？”苏妍惊疑道。
“老娘可没有骗你！”灵狐仙听到苏妍质疑她的话，顿时大叫起来。
“老娘确实没有多少时间了，所以才想出来亲自寻找。因为他是九尾狐，所以我才想到流光城来！”
“师、师父他是九尾狐？”
苏妍张大了嘴，期期艾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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