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风感觉凤清歌的目光黏在了自己身上，因为她的原因，令肃羽的气压越来越低，以至于他整个后脊梁骨都在发寒。
“歌儿。”
“嗯?”凤清歌懒洋洋的应了声，视线还是在追风身上。
“你看了他两炷香!”令肃羽不满眉眼阴郁，那臭小子哪里有他好看。
“才两炷香啊我还能看的更久。”
凤清歌微微一笑，双眼跟着一弯，狡黠的光都藏了起来。
追风僵硬的抬步，连忙向外走。
“站住!”令肃羽冷声道。
“主、主上，有何吩咐。”追风实在摸不准令肃羽的情况，可他就算再傻，也知道他这会心情特别不好。
“站在那里让她看。”
令肃羽气势冷冽，说话间威压浮沉，追风后心全是冷汗。
凤清歌见追风真站着不动了，觉得没趣，就向外走，“伺候你主上沐浴吧。”
“歌儿不留下吗?”令肃羽脱口道。
“你腿好了，别想占我便宜。”
凤清歌随意说着，人已经出去了，还很好心的关上了门。
房间突然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中，没了凤清歌，令肃羽整个气息都转变了，凌冽的气势侵占，追风猛的跪在了地上。
“主上，属下有罪，请您责罚!”
令肃羽的手段，他当然知道，他如果把怒火发出来，他可能不会这么担心受怕，可他保持着沉默，他时时刻刻都感觉危机，这种感觉太压抑了，他宁可他惩罚自己，只要不敢走他，杀了他都行。
“她既然说留下你的命，留就留吧。”
令肃羽嗓音幽幽，和浑身气势完全不同，他淡漠道，“出去。”
“主上……”
令肃羽直接去了内室，追风得不到令肃羽的半点回应，他沮丧的跪了一会，恭敬的退了出去。
随风让人将昏迷的白素素送走后，出来就看到颓败的追风。
他看了两眼，转身就走。
“大哥。”
追风看到他，匆匆跑过去:“主上已经不理我了，你也不愿意吗?”
随风只顿了下，连个余光都没给，抬步继续走。
“大哥!”
追风提了声音，他年纪终究不大，被主子和大哥两个在意的人无视，他心里很难受
“在你心里，是不是主上就要像只会杀戮的行尸走肉，为了仇恨活着?”随风的声音很淡，能听出他的失望，“族里有多少人因为这样疯了，你难道不知道吗?
“但他是主上，我们的神，他不会疯。”追风依旧坚持，他不觉得自己有错。
令肃羽一直都是这样，他就是天神一样撑着他们所有人，这才让他们坚持到现在。
“我们都以为他坚不可摧，却忘了他也是肉体凡胎，他不是神，只是普通人，他也会累会受伤也有脆弱。”随风疲惫的叹了口气，“不要再逼他了好吗?至少是你不要再逼他了好吗?”
“可主上……”
“追风，我不想和你争论这些问题。”
随风知道短时间内说不通他，因为令肃羽这十三年里就是他们认为的存在，无所不能，犹如神邸，他解释再多终究不能改变他们根深蒂固的观念。
他揉着眉心，感觉很无力：“我只是在以哥哥的身份求你，至少他只想做令肃羽的时候，让他可以轻松下，不要再提醒他仇恨的存在，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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