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笑一听，心慌扯住身前封胜的衣角。
封胜转首看向她，见她眼里满是哀求之色。
而门外的姜三听封胜语气就知不对劲。
但不救那个叫耿吴的小儿，乐成其见。
故封胜此言一出，他虽然有一瞬的诧异，但很快便出声应下，再快步离开。
*
盼笑听到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心中懊恼，原他已下令，她不知晓才说出那番话来，但显然因她央求反而弄巧成拙。
咬了咬唇，抬起头，望着他的眼睛。
正想开口再央求他，可他眼里透着冷寂，仿佛无声告知她不要再提及一句，他已在暴戾边缘。
这会儿她迟疑了。
倘若再说，估摸以他气性，只怕这会儿冲出去直接刺耿吴一剑，也不无可能。
而以诺言央求他，这人明显不会在这事上允诺于她。
她更不能在此时质问他言而无信，出尔反尔。
顿时觉得无任何出路可寻。
*
封胜皱着眉头，盯着她，在她终于停下来后，才方觉舒畅。
见她站立在那，摇摇欲坠。
用手往她腰间再次搂去，几步走到床榻边。
放在床上，再回身去盆架前把方才丢回水中的布巾拿起。
陷入思绪的盼笑听到水声哗哗，抬头看了一眼。
他手里又拿起布巾走了过来，目光看起来比方才平静了许多，几步走过来之后，俯身蹲下，用手把她的右脚抓了起来。
盼笑心中一颤，在他握住她脚时，便知晓他想做何了，迅速想要把脚从他手中抽出。
但力量悬殊。
她怎能挣脱开来。
尝试了几回，都没抽出脚来。
盼笑便不再动作，随他去了。
不过一会儿，脚上的皂鞋罗袜就被脱了下来。
罗袜从脚上脱离时，一股刺痛感袭来。
只听到盼笑“嘶”的一声痛叫。
埋头看去，右脚背全是血迹。
握着盼笑脚的封胜眉头微微皱起，没想到右脚会伤的如此厉害。
用布巾轻轻擦着脚上的血，待全部擦拭干净之后。
才看清脚上的伤痕，从脚趾缝一直蔓延到脚背。
封胜依旧皱着眉头，只是这会儿手更轻了一些。
接着听到他沉声问道：“你是如何说服我母亲允你回石阳县的？”
这是他一直没有想明白的地方。
他突如其来的质问让盼笑一愣，思忖片刻，才回道：“我想回石阳县看我爹娘，原本你母亲不应，但在我多番央求下，才松口应下。”
“那为何中途要逃？”封胜停下手，抬起头，目光直直看向她。
盼笑被他直视，赶忙错开眼来，把目光投向在她那只受伤的右脚上。
为何？
当然是不想嫁给你，盼笑心里回道，但这话也就只能在心里说说，这会儿说出来，定会让事态更为复杂。
她的沉默并未让封胜停下，放佛听到了她的心声一般。
“你就这么不愿嫁给我？”封胜问道。
盼笑不想说违心话，又不想再这问题上纠缠，便没有回答，只是继续垂着头，看着那只握着她脚的手。
而她的无声，就于默认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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