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
到底是谁快点站出来承认啊！
真是没种呢，自己逞强还要拖着“我们”下水……
教室里除楚栖行之外的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这么想。
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觉得自己有罪。
他们甚至，在楚栖行来到这所学校有那么一段时间了，还梦游般的搞不清楚眼前的这位楚同学，究竟是个怎样可怕的人。
其中一位脸上长满麻子的枯瘦男孩不耐烦地说了一句，打破了沉静。
“嘁，哪有什么人那么无聊涂你桌子，明明就是自己人品差才——”
哐当一声，是椅子倒地的声音。
楚栖行一把拎起黄毛的衣领，用蛮力把他掀倒在地。
黄毛忍不住呸了一声，骂出来。
楚栖行并未回骂，只是扯起他的头发，拉扯着他的头不住地往墙上撞。
很快，就有暗红的血液顺着白墙流下来。
黄毛十分不服输，手脚并用，又踢又踹，那眼神恶毒到想要把对方撕碎。
反抗引来的不过是更强烈的惩罚而已。
不过对待这种人，似乎连「惩罚」这个词都完全配不上，只能说是——遛狗？
教训我身边的一条狗呢。
黄毛昏了过去，甚至在断片的前一刻还尿了。
楚栖行立即嫌恶地把对方像丢垃圾那样随意地丢开。
如果是往常有人在这个年龄段尿裤子，大家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大笑起来，然而在今天，却没有人敢发出一丁点多余的声响。
这如同凌迟。
“看着他的眼睛，就像堕入地狱。”这是沈青翟的司机送楚栖行来的那天，对校长所重复过的一句话。
不知被哪个调皮的孩子恰巧听到了，就逐渐散布在景城一中里。
一开始确实是这样的。
但因为楚栖行实在表现地太过于稀松平常、内敛，同学们暂时把他和地狱撒旦分开了，以至于出现了现在这样自作自受的情况。
肆意轻慢别人可是不好的啊……
现在他们才真真正正体会到这句话的意义。
他们大气都不敢出，轻浅地呼吸着，却仍然感受到窒息般的紧张，似乎有人正一刀刀割在自己的皮肤上。
“谁干的。”楚栖行再次说道。
“没人？”楚栖行面色冷的像上头铺了一层冰霜，“可真是不好意思……”
他的话音越来越低，直接扯过一把椅子就往最近的那个人身上砸。
当然不是随便砸的。刚刚进门的时候不就听见了这个人正在用他那张臭嘴孜孜不倦地编排着他和楚棠梨吗？
哦，还说了墨采菱。
真是的，再说一遍试试看啊。
这个胖子刚刚还在幸灾乐祸，下一秒脑门就被砸了，他捂着头，咬牙切齿：“楚栖行！！你会被开除的！！你要付出代价，居然敢打我！”
“把你刚刚的话再说一遍？”楚栖行丝毫没把他的威胁放在眼里。
胖子却笑得猥琐，“我哪说错了？是学生妹让你不满意还是姐姐让你不满意？”
回应的他的是更狠厉的殴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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