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勾着唇角，她盯着万凌，眸中的情绪有些说不清道不明，“还想再刺我一剑？”
“……”
万凌再次想起之前云初中剑的画面，手上似乎还保留着那时他拿着剑的触觉，他脸色倏而难看了几分。
云初也没想等他说话，倾身又靠近了他几分，两人的呼吸近在对方咫尺。
她声音清淡：“嗯？将军的意思呢？”
万凌愣了一下才想起来她说的什么。
不免有些可笑。
刚才她都说了那些话，现在又反过来问他的意思干什么？
“我不愿意，你就会放弃？”他声音极尽平淡，身侧的手却不自觉微微蜷缩。
云初轻挑眉梢：“当然不会。”
“……”
万凌掀起眼帘看她一眼，眼神中好似带了些嘲讽。
云初像是没看见一样，自顾自道：“既然将军愿意，那我就不费事了。”
万凌闭了闭眼，喉结微动，身侧的手不自觉攥紧。
半晌，他再睁开眼，声音有些干涩：“你走吧。过会袁泽他们会过来议事。今日之事云将军不必再提，日后战场上见，商国不会手下留情。”
言下之意，这次你私自潜入商国军营的事就算了。今天你说的话，我就当做没听到，以后在战场上，还是该怎么打怎么打。
云初轻啧，幽幽叹了口气。
打架很好玩吗？
咱们和平共处不好吗？！
为什么非要搞事情呢？！
云初淡淡看着面前这个人。
算了，还是打晕带走吧。
云初正要暗戳戳动手，帐篷外突然传来声音。
两人皆动作一顿。
万凌下意识看向云初。
后者终于跟他拉开距离，此刻外面的人就要进来，她却不慌不忙笑眯眯道：“将军，借你的地方躲躲。”
明显不是征求万凌同意的，在她说完这句话后，便自觉找了个地方躲起来。
云初刚躲起来，一只手便掀开了帐篷进来。
袁泽朝万凌行礼，“将军。”
万凌神色早已恢复正常，点了点头，“有事？”
袁泽起身，正要说话，却忽然一顿视线落在桌子上，皱眉。
“将军还没吃饭？”
万凌揉了揉眉心，倒了杯茶水。
他的手不算多么白皙，不只是手，皮肤也比正常人黑两个度，毕竟是经常在战场上，日积月累的自然就晒黑了。
不过，虽是比正常人黑了些，却胜在手指长得十分好看，骨节分明。
此刻搭在那只白玉杯上竟不显一丝突兀。
只是，他却想起了之前搭在这白玉杯上的另一只手……十分白皙……
万凌忽而恍神，垂眸喝了口茶水。
茶水此刻已经凉了，没有了从杯中氤氲出丝丝雾气时，所带出的沁人心脾的茶香，也没有了茶水入口时的醇香微甘。
只剩下丝丝苦涩。
万凌放下白玉杯，才应了一声：“嗯。”
袁泽皱眉：“可是饭菜不合胃口？”
这个说法着实有点过不去……他送来的饭盒是什么样还是什么样，连位置都没有变，显而易见的没有打开过。
万凌摇了摇头，把话题引到别处：“这么晚过来，可是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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