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倒了杯清水，云晓沉默了下，还是轻声说道，“绵绵想公布自己是同，找你商量下流程。”
还流程？他怎么不上天啊？
乔久一听反射性地就要炸头发，“他这是准备和总裁挑明？”
是不是傻？总裁摆明了是直男，钢铁直男！
“你看出来了？”云晓有些惊疑，会不会还有其他人也发现了？
毕竟，要不是特意观察，牧绵亲口承认，他都不会看出他的那点心思。
乔久有些无奈地点点头，“本来只是察觉到他喜欢男性，只是有一次酒会……他看总裁的眼神有些不对。”
当时，在一个角落，总裁正和一个女艺人热吻。
那眼神……失望、难过还有一些复杂，乔久当时还欣慰小祖宗没有立马暴走。
垂下眼眸，云晓吹了吹热水，压下心里翻滚的情绪。
“你觉得，卫褚清楚吗？”
乔久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像这种情场浪子怎么会看不清。
“总裁应该是希望牧绵能自己慢慢看开了。”
云晓向后靠坐在单人沙发上，眼神扫了乔久一下，对他的回答没说什么。
“新剧的违约金是多少？”
乔久愣了下，“是友情客串，戏份很少，没有合同。”也不存在违约金这回事。
看了眼在沉思的大佬，乔久有些忐忑地询问道，“小祖宗他想罢工？”
这不能够吧？当初答应就是为了感谢陈导的知遇之恩。
“不是，是我想让他罢工。”云晓双手交叉顶着下颚，听不出喜怒地说道，“你当知道原因的。”
自己该知道的？乔久转了下思绪就猜到了，这事闹得。当然了，他肯定是站在牧绵这一边的。
最初，总裁提出照应女艺人的时候，乔久虽然不太高兴，但是也不会反对。
同一个公司的，师兄礼貌性地带一下师妹，没什么大不了的。
只是，这事扯上私人感情就不好了。
乔久刚想再询问几句，看到大佬看了下手表站了起来。
“我去叫绵绵起床，至于……”云晓揉了下眉心，“拍戏的事情，随机应变。”
眼看着大佬已经走上楼了，乔久来回念着随机应变四个字。
问题是，他知道这四个字，但不知道大佬他是什么意思啊？
……
牧绵精神不太高，怀里还抱着一个熊娃娃，半靠在云晓身上……
假装自己什么都没看见，乔久抽了抽嘴角，想当初，他还以为眼前的这两位是一对。说实在的，总裁和大佬是真的没有可比性，各方面而言。
比外貌，总裁只能说是帅气、邪魅不羁，大佬那是清风明月般的如玉公子。
比财富，总裁拥有一家娱乐公司、不动产十几处，大佬手握数十项专利、家族继承人。
比对小祖宗的情谊，什么都不用说，小祖宗在大佬面前，那就是小王子、小公举。
怎么就那么……眼瞎？
“你要公布，打算怎么说？总不能突兀地发一条微薄吧？”
不高兴的拽着熊的毛毛，“后天不是有场访谈，哼，肯定会问到相关问题。”
乔久只觉得心累，小祖宗一言不合就要搞事。
“你就不怕解决了女艺人，男艺人找上你？”
“就说……就说我已经有男朋友了！”没错，牧绵坐直身体，扬眉看向乔久，“到时候我再发两张和阿云的合照。”
“阿云，你帮个忙，不会暴露你的身份的。”
乔久无语地看着他，知不知道，一个谎言需要无数个谎言来圆谎。
只求大佬能清醒地拒绝，别陪着闹事。
心跳声像是响在耳边，将那点雀跃小心的掩藏好，时机还不到。
云晓示意他做好，才轻声开口，“我无所谓，但是，这事爷爷他们肯定会过问的，你想好怎么说了吗？”
刚刚还眉开眼笑的人瞬间焉了，愁的两条眉毛都快缠到一起了。
“干脆你们真的在一起好了。”乔久一个不小心就将心里话秃噜出来了。
云晓盯着不小心坐到地上的人，“很委屈？”
“不委屈，不委屈，不委屈！”牧绵恨不得时光回溯，堵上自己的嘴。阿云的便宜是这么好占的么？
“阿云，你在我心中，就是那天上的云。”
特别纯洁，怎么能和自己这俗人搭上边呢？
“你先回去，这事回头再说。”
乔久很有眼色地离开了，虽然是他秃噜了嘴，但是，没想到啊，大佬……眼光似乎也不太好。
牧绵将头埋在熊肚子里，摆明了拒绝谈话的姿态。
“绵绵。”
“阿云。”牧绵瓮声瓮气地回了一句。
“这件事，你必须要慎重。不能一时兴起，我可以帮这个忙，但是，以后如果我有喜欢的人了呢？”
“告诉他真相不就好了？”
牧绵悄悄地拍了下心口，都怪乔久乱说话，友谊的巨轮差点就沉了。
当没看见他的小动作，云晓示意他坐到另一边去。
“如果我喜欢上一个人，定然是放在心尖上的。而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他肯定会介意、心生不安的。”
“原来阿云你和我一样啊。”
不，不一样，自己只是看上了一只笨羊羔。
云晓无奈地睨了他一眼，随手拿起茶杯抿了两口。
只是拿错杯子而已，牧绵乖觉地当没发觉，以前他们还换衣服穿呢。
“绵绵，爱人和朋友、兄弟是不一样的，你会和爱人组成自己的家，那是和你最亲密的存在，我们可能会疏远……”
“不可以疏远的。”牧绵拉住他的手，“说好了做一辈子的好朋友的。”
本来将这些问题掰开和他讲明，云晓是希望他能慢慢看清……
云晓叹了口气，“我和卫褚，谁更重要？”
“你。”牧绵严肃地看着他，眼神还有些委屈，“阿云，你一直都比卫褚重要。”
怎么能怀疑他们之间的友谊呢？
这个问题，云晓想问很久了……久到他已经要放弃这个问题了。
缓缓地露出笑容，“罢了，你听我说，访谈的时候，你可以直接参照我的情况，提出择偶标准，明白吗？”
“阿云，还是你聪明。”
牧绵反复琢磨几遍，越琢磨越觉得这是个绝佳的主意。
一个虎扑，直接扑到了云晓的身上，“阿云，为什么你比我聪明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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