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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做我的新娘
四人吃罢饭，便把残羹剩饭拿出去倒了，然后又把床铺收拾出来。苏光琴家里的车就停在这附近，高祁和宋羡知两个大男生去车上取了被褥过来，夏沐和苏光琴负责铺床，一切收拾妥当后，苏光琴看了一下表，她的表是夜光的，时间显示已是晚上十一点半，还有半小时就跨年了。
苏光琴对说，“我们等到跨年了再睡吧。”
其他三个人附和，“好，我们一起跨年。”
苏光琴想了瞬，突然兴起，小脸上神采飞扬，“新年快到了，我们每个人都许个愿吧。”
外面烟花炮竹热闹极了，有小孩子的欢呼声，还有许多狗的叫声。乡下过年很热闹，似乎带家里的牲畜都受了影响，兴奋地不睡觉。偶尔有鸡的叫声远远地传过来。四个人把帐篷支在离村落一百来米远的稻田里面，即使这样，空气里依旧传来了刺鼻的火药的味道。
高祁先说，“希望新的一年，夏沐会越来越快乐。不再有难过的事，开开心心每一天。”
苏光琴不高兴，大声骂他，“哎，这是我要说的话，你怎么抢我话。”
“你再想个别的。”高祁一脸得意。
苏光琴歪着脑袋，想了想，说，“新的一年，祝愿夏沐考试得第一名，长高十公分，越变漂亮。最重要的是，希望 陈淑芬不再动不动就发火，正常一点，希望她能变成一个好妈妈，疼夏沐，爱夏沐，让她快快乐乐每一天。”
高祁打趣她，“你没其他话多吗，学我的台词。“
苏光琴哼了一声，把一颗瓜子放在嘴里咬碎，然后把瓜子壳砸在他脸上，“你闭嘴，没跟你说话。”
夏沐心里暖暖的，她望着苏光琴，眼眶里泪花翻涌。她已经很知足了，至少上帝没有让她一无所有，还算客气。
苏光琴捧着夏沐的脸，“咦，大过年的，不准哭。哭了就不美了。快，你许个愿。”
夏沐不动声色地将眼中的泪水憋了回去，轻声说，“祝新的一年，每个人都心想事成。”
苏光琴嫌弃她，“夏沐，你这说的也太官方了吧。不行，这不算，你得再说一个。”
夏沐摇了摇头，这已经是她觉得最不奢侈的愿望了，她很害怕许愿，因为她的愿望从来都是落空的。苏光琴还想劝她，高祁给她失了一个眼色，说到，“算啦，夏沐已经许过了，她不想说就别逼了。”
“好吧，”苏光琴望向宋羡知，“该你了。”
宋羡知闭上眼睛，默默在心里许了一个愿望，苏光琴打了一下他的头，“你说出来啊，让我们听听。”
宋羡知笑笑，没说话。他望着外面的夜空，一朵一朵的烟花升上天空炸开，绚烂了一瞬又很快还天空一片漆黑。他希望他可是让烟花始终在夏沐的夜空中如阳光一样绽放；他希望总有一天他会长出飞翔的翅膀带她走出生活的泥沼；他希望时间能快一点，他们能赶快长大，然后像一只大鸟飞出父母编织的这张网。
夏沐，让我们快点长大，然后，你来做我的新娘，可好。
帐篷空间小，四个人睡了一排，两个女生睡在左边，两个男生睡在右边。苏光琴倒觉得没什么，她只觉得好玩。夏沐从小和高祁一起长大，偶尔午休，两个人就睡在他家的沙发上，她也觉得没什么不妥。有些事情经历过，就会习以为常。
但宋羡知不一样，他是家中独子，宋校长一贯以军人的准则来要求他。从四岁开始他就是一个人睡觉，在他的记忆里像这样跟很多人睡在一起还是第一次，何况，这里面还有女生，最重要的是这女生里面还有夏沐。
这……
这好比把一块肉放在狠的嘴边又不让它吃。
好吧，这样想，确实有点儿过分了。宋羡知摇了摇自己的脑袋，强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一整晚，他都睡不着，但又不敢随意翻身，帐篷本来就小，空间有限，一米五的被子，根本不够四个人盖。夏沐睡在最边上，他时常担心她会不会没有被子而凉到。有时候，他微微抬头去观看夏沐的脸，帐篷里没有灯，很暗，他只能听见两个女生均匀的呼吸声。还有一丝淡淡的清香漂浮在狭小的空间里。他突然睡不着，感觉身体里有一丝异样的东西在腾升，仿佛有一只手一直在身体的某一处抓挠让他身心都燥热不已。
他为此感到一丝羞愧，还好是在这样黑暗的夜里，没有人用审视的眼光去看他脸上慢慢燃起的那一团红晕。事实上，很多个夜晚，他都会梦见夏沐，梦里很混沌，发生过的事情像蒙上了一层迷雾，让人醒来后分不清来龙去脉，但有一点，他极为肯定的是，在他自己的梦里，他可以随心所欲的去抱她，甚至还吻过她。
刚开始做这些梦的时候，他醒来，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像一个犯罪的人终于意识到自己的罪孽，他挠着自己的头发，骂自己畜生。他为此偷偷地去百度，发现很多人都有他这样的经历，他才慢慢放下心来，却从来不敢跟任何人说起这些经历，哪怕是覃力。
他睁着眼睛，看着头顶上方隐约可见的三角形支架，气温越来越冷，苏光琴翻了一个身，突然抱住了他的一只胳膊，他吓了一跳，像触电一样把手缩了回去。
“你睡不着？在想什么？”
高祁突然出声把宋羡知吓了一跳。
他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如实说，“从来没跟女生一起睡过，心里忐忑。”
高祁似乎还很意外，“呵，习惯就好了，不要想太多。想太多只会让你自己更烦恼。”
宋羡知毕竟是个十几岁的少年，也有犯浑的时候，他突然很想知道高祁有没有单独跟夏沐一起睡过。他没有复杂的想法，就比如，像他们四个人这样，单纯地睡在一起。
也许是今天晚上愉快的相处，让他和高祁之间不再那么敌对，他突然问他，“你以前跟女生这样睡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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