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澄瑜把硬邦邦的糖块在嘴里嚼来嚼去,觉得这糖实在是粗糙的很,不知道是什么小作坊里粗制滥造的。
“好吃吗?”
妙仪热切的盯着她那像只大仓鼠般鼓鼓的腮帮子。
她寻思着一下,总也不好说不好吃,正打算夸几句,却发现张不开嘴。
这狗屁糖块竟然粘住了她的牙!
妙仪见她欲言又止的样子,寻思着这犹豫模样也不像她,还以为她还介怀那事儿。
只好为难的道:“你想跟着去这事儿也不是不成,我看叶姑娘也不是那么过于坚决。
朗月一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都允了。你到时候……”
他有些犹豫的靠近了几分,低声道:“到时候你就悄悄跟着去,走到半路再出来,谁也不便把你赶回去了。”
叶澄瑜瞪大了眼睛,“呵”了一声。
终于化开了糖块,欢喜的张开嘴。
“道长,你真好。看不出来你还有这种馊主意!”
妙仪轻咳一声,总觉得她在讽刺自己。
下一刻便无端的接住了一个温软的小小拥抱。
鼻尖顿时萦绕起一阵若有若无的淡淡幽香,混合着遍地花香,险些把他迷的晕乎乎的。
叶澄瑜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熊抱,然后瞬间分开,兴致勃勃的站起来,开始琢磨要带什么东西出门。
妙仪微微愣神,闻着空荡荡的怀抱里残留的清香,微白的脸上轰然间红了一片。
好不容易掩饰住面上异色,站起身来,只见那没心没肺的少女已经招呼也不打一声,脚步轻快的走远了。
他随手理了理沾了泥土的拂尘,淡淡苦笑。
在想些什么呢?你是个出家人。难道还能做些什么不成?
苦笑渐渐变成自嘲,最后化作无奈的平静。
——
“娘,我们明日便要启程了。”
“嗯。”叶蓁背着手站在花圃前,身边没有人,显得有些孤独。
叶怀瑾很诧异她的改变,总觉得出谷之时她还是那般溺爱不舍,再回来就变得肃然淡漠了。
似乎对她很放心,又或者是不关心?
关于这个背后牵涉复杂的阴谋,她知道些什么?
她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便问,她对着亲人一贯如此。
“娘,你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叶蓁正盯着一朵海棠的花蕊,仿佛要从上面再看出一朵花来。
听她问话,方才回过神来。温和的一笑:“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我不是小孩子了,知道准备什么东西……我是说……你就没有别的跟我说吗?”
比如你早知幼时落水有阴谋,为何不查?关于三千年前的事你知道多少?
你和江诃到底有何渊源?又是如何认识夏老家主的?
她肚子里的疑问太多,奈何叶蓁并没有倾诉欲望。
叶蓁抬头看着女儿日渐坚毅成熟的眼神,心中叹了口气,又是欣慰又是担忧。
然而面上却是淡然。
她缓缓问道:“怀瑾,你们追查此事是为了什么?”
“当然是为了把各家的法器找回来啊。”
叶怀瑾不假思索回道。
“此事涉及甚广,多家法器被盗,为何在各门派之间都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
你们几个小辈在这里查的热火朝天,那些真正法器被盗的门派为何从未派出人手查案?
你们不知道是何人所盗,不知道法器的来源,不知道那些人要法器有何用处……
你们什么都不知道怎么查?”
叶蓁的语速极快,她听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但又一时答不上来。
叶蓁又道:“七大门派延续至今,已然是强弩之末,只剩一个名头好听的空架子。
那些远古的誓言也好,传说也好,如今又冒头,不是我等普通人管的了的。
那些门派的老人难道不知道这是件事关重大的事情?可他们偏偏不动,支使你们几个孩子四处跑……”
听她这么一说,叶怀瑾更加迷糊了。
三千年前发生的什么事情,肯定跟这些遗留的法器有关系,可是是什么关系呢?
她正想着便原原本本的问了出来。
叶蓁微微一怔,道:“你知道些什么?”
叶怀瑾在脑子里把自己知道的片段全传成线。
那些梦,那些奇怪的壁画,被撕掉的书页,焱宁说的话……
她眼瞳倏然一亮,道:“我知道三千年前出了个冥王,叫赤嵘。
他通过什么方式带人出了冥界,杀向人间。
人间有八位大能一起杀死了他,阻止了人间的生灵涂炭。”
她沉吟片刻,慎重的道:“我想七大门派便是其中七人的后代衍生。
那些法器必然也是那时候的遗留物。可是这多出来的一个人是谁呢?”
叶怀瑾绞尽脑汁分析着,丝毫没有注意到娘亲的脸色随着她脱口而出的话语越来越沉重。
“怀瑾,听娘的话,不要继续查下去了。”她伸手慈爱的抚摸着女儿柔顺的黑发。
叶怀瑾先是一愣,很奇怪娘亲畏缩谨慎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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