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完之后，叶汐看向他。
李慕泽往后一靠，一手手肘放椅背手指支着额角，斟酌了一下语言说：“要我给你开门，估计得给我一点福利。”
叶汐：“……”
话很明显了，李慕泽作为ZM集团首席执行官不太看得上这个项目。
叶汐心里稍微不舒服，垂眸不作声手指在笔记本触摸板上划拉了两下。
李慕泽伸手揉揉她的发：“怎么了？不高兴了。”
她工作的样子很美，但是人美不表示项目也足够完美。
叶汐不动。
他轻轻叹口气，往前移一些手臂环过她的身子，手落到她的鼠标上，点了两个地方说：“这个项目比我之前在报告厅里听到的更抓眼我不否认，但是要达标ZM集团的准线，差了一点东西。”
叶汐坐直了，微微侧目：“差了什么？”
“如果你是投资人，你愿不愿意直接凭借对方空口无凭的利润表就把钱砸进去？”李慕泽对上她的视线问。
叶汐想了想摇头。
“所以，你们真不打算先试点推进尝试，给甲方一个你们值得信赖的真实信息？”
叶汐沉思片刻，灵光一动，张了张嘴要说什么。
李慕泽伸手贴在她嘴边，叶汐虚心乖巧的噤声。
他唇角邪肆一勾，接着说：“当然，你要是现在让我转正，我可以立马帮你。”
叶汐没曾想他这么严肃正经的时刻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拍开他的手：“我才不需要，我可以靠自己靠伙伴，才不要当舔狗。”
李慕泽很少注意这些网络用词，但根据上下语意也把舔狗的意思猜的七七八八了。
他低笑，捏了捏她的耳垂问：“ZM集团给你的消息是两个星期之后给回复，但以ZM集团的办事效率真的需要两个星期这么长么？现在还剩几天，你们收到什么回复了？”
叶汐秀眉倏然蹙起，侧脸看着他仿佛有些不甘，有些倔强：“谁说我们就没机会了。”
李慕泽眸色微变，她这模样让他心软得不成样。
叶汐刚要转头继续看她的项目，李慕泽忽然松开鼠标，从后抱住她：“小汐。”
她一愣，顿住动作：“嗯。”
李慕泽把下巴搁在她肩膀上，磕了磕说：“我好想你。”
“……”
“在L国见到你那天，我很想像现在这样可以把你拉过来，抱住。”
叶汐垂眸忍下酸涩，嘟囔：“你分明很茫然，很错愕会再见到我。”
“我茫然和错愕的是……”
“是什么？”
“是你和那个男人是什么关系，相处得那么给人遐想的空间。”
他当时有多酸，李慕泽不想回想，不然也不会控制不住自己直接推了西陌在自己面前的守护牌。
叶汐不信，轻轻推开他转过脸看他：“我还能和蒋飞更自然更温馨呢，你别找借口了，我当时都……都被你的眼神伤害了。”
李慕泽如实说：“即使是蒋飞，如果他喜欢的取向是女生，我也照样会茫然错愕。”
叶汐好气又好笑，不满的说：“我那天发烧了你没看出来，你光茫然错愕了，单单这一点你的考验期就要延长，你松开我。”
“你先说你跟人家是什么关系。”李慕泽还收紧了手臂。
“我要是跟人家有关系，现在也轮不着你了。”叶汐哼一声道。
“怎么生的病？”他忽然转了话题道。
这个问题让叶汐顿了顿。
总不能说在画展看到一个和你很像的人，被人耽搁了没追上就想你想得生病了吧。
她不要面子的吗？
叶汐说：“时差倒不好，吹空调着凉了呗。”
“L国那么热都能着凉？”李慕泽说。
“我就是体质弱，你不服啊？”
“你体质弱很骄傲啊？”李慕泽捏捏她脸蛋。
叶汐在他怀里挣了一会儿，李慕泽就随着她放手了：“你们先试点看看成绩，再投一次就能过了。”
她应了一声，道：“我也许不投ZM集团了呢？”
“你想抱别人的大腿？”李慕泽质疑。
“啊，我试点拿到效果了，我就找找比ZM还厉害的地方呗。”
“你去找找看试试。”
叶汐看他冷冷的神情一眼，没说话了。
她那话关乎男人自尊问题，叶汐意识到了。
李慕泽睐她一眼，拿了个樱桃成心咬得嘎嘣响。
她垂眸偷笑。
叶汐拿了手机给群里边发消息，把他提的点说出去。
很快就有了响应，并且一个个字里行间都透着茅塞顿开、如梦初醒的感觉。
叶汐看着他们夸自己的话，笑了笑，就是因为她知道这些人其实是夸李慕泽的才格外觉得甜。
李慕泽见她跟人聊得开心，抿了抿拿过搁在一旁的西装外套：“我走了。”
她闻言一愣，嘴边的笑意僵硬了片刻收回来，放下手机跟他一起站起来说：“那……我送你出门。”
“嗯。”
快走到玄关了，叶汐问低声问：“你会在Z市待几天？今晚住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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