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摘了下来，一张苍白而且俊秀的脸出现在众人面前。
春风看着那张年轻的有些过份的脸，她的脸上充满了惊讶。
“我不是他。”南通对着春风说道，“他说过他一生最后悔一件事就是遇见了你。”
听到南通说完这句话，春风的脸色变得苍白起来，她看着南通说道：“他真的这样说的？”
南通点了点头，只是他没有敢看那位魔族女子的眼睛，“他说他一生无愧于大唐，无愧于人族，仅仅有愧于你，如果他不遇见你，就不会带着愧疚死去。但是他还说，”南通抬起头看着春风，“如果人生能够重新选择一次，他还是选择遇见你。”
“我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了。”春风看着南通说道，“谢谢你，让我知道了这个真相，这样我就不会带着怨恨生活下去了。”
魔族女子看着南通，她有些颤抖的说道：“南通无愧于大唐，仅仅有愧于她，那你有愧于我吗？”
“我……”南通看着魔族女子，他没有回到这个问题。
“我应该叫你南通还是要叫你莫风？”魔族女子看着南通问道。
“莫风已经死了，我就是南通。”南通看着魔族女子说道，“我有愧与你，所以我会带你离开。”
当南通拿下面具的那一刻，周围的人都感到一些惊讶。
莫风是长安城年轻一代最出名的天才，而这位魔族女子则是魔族皇室的一位成员，同样也是潜伏在长安城里面的一名暗探。
“看来那个人说的是对的，只要我暴露，你就会出现。”魔族女子看着南通说道。
“你的那位是不是穿着一身青色衣衫？”听到魔族女子提到那位，王铮看着魔族女子问道。
“没错，就是他，他算到你们会出现，也算到我会死在这里。”魔族女子很坦然的回到道。
“所以你一开始就知道我们出现，也知道这个局？那你也应该知道你能够从长安城偷偷的离开而不被察觉。”王铮看着魔族女子问道，“既然你知道答案，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因为我要见一见他。”魔族女子指着南通说道，“我承认当年我是利用他，但是我没有利用他的感情，我想给他一个道歉。”
“立场不同的人是不配拥有感情的。”王铮说道，“你这样做那位魔族世子在长安城不下的局都会再次潜伏。”
“我知道，可是我想任性一会，我想用这两位圣天使引来那个人。”魔族女子看着王铮说道，“我不会离开长安城，希望您给我一个告别的机会。”
王铮是这里面修为最高也是身份最高的一位，只要他点头同意，就不会有人来阻止。
魔族女子走到南通面前，她看着南通说道：“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清楚为什么你会变成南通，不过我还是想跟你说明白当初我没有骗你。”
“那你为什么要害死南通将军？”
“他要是成长起来，就是我们魔族的敌人，就像是你们一直想要暗杀我们魔族的那位世子一样，甚至为了杀死那位世子，竟然会跟我们魔族的一些皇子合作。”魔族女子看着南通，“大家都是明白人，就没有必要解释这些。”
“既然都明白，那你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南通说道。
“因为我要给你一个解释。”魔族女子说道，“我的名字叫做姜玲玲，我是魔族的九公主。”
姜玲玲说完这句话，她朝着夜空中伸出一只手。
一道金色的光芒从她的手掌中出现，然后那两位圣天使化成两道流光，回到她的手心中。
周围的灯火再次照亮，两个石像安静的躺在她的手里，好像周围发生的一切都是一场梦一样。
“对不起。”南通看着姜玲玲，拿起自己手中的长枪，朝着她刺去。
金色的血液落在地上，南通将姜玲玲抱起来，朝着门外走去。
圣天使消失后，王铮已经离开了这里，那位坐在轮椅上的老者还有那个小姑娘甚至连江东乔氏的那些人都离开了这里。
既然魔族女子已死，那两个圣天使已经死去，他们没有必要再留在这里。
就在南通将要走出去的时候，春风走到了他的面前，她看着南通说道，“如果你将这身铠甲退去，用莫风这个名字，我就让你离开这里。”
“为什么？”
“因为南通已经死了，我不想叫他背上一个骂名。”春风说道，“你要是将她带走，你丢掉的不光是你的前程，还有你的命。”
“我明白你的意思。”莫风看着春风说道，“我答应你。”
南通将身上的盔甲谢了下来，然后将那把长枪丢在地上，抱着姜玲玲开始朝着外面走去。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姜玲玲看着他问道。
“我不是南通，他可有不负天下，不负大唐，仅仅负了痴痴等着他的春风姑娘，我可以为了你，放弃我的信仰。”莫风说道。
莫家曾经是长安最优秀的天才，也是书院里面最杰出的弟子，他曾经是整个长安的骄傲，如果没有遇见姜玲玲，莫风会成为下一个南通。
南通为救他而死，他同样用南通的身份活着这么多年，杀死了很多潜伏在长安城里面的魔族暗探。
现在南的债已经还清了，他想要为自己活一次。
比如带着姜玲玲出去，然后他们两个一起葬在他们曾经选好的地方。
既然不能一起活着，那就一起死去，因为他们两个都有罪，死去是最好的结局。
就在莫风将要走出来的时候，那些一开始进来的贵人们站了起来，他们看着莫风，“她不光是魔族的公主，还是潜伏在长安城里面的暗卫，要么把她交给我们，要么就叫她死在这里。”
“这位是？”宋楚阳看着那位开口的有些疑惑的问道。
“不认识。”李陌回答道，“但是他们知道魔族公主活得的价值更高，可以用她来跟大唐皇宫里面的那几位换一些东西，所以他们不会叫这块肥肉从他们眼皮底下消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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