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杜灵溪发现燕妃把自己拉回了阁楼，心中狐疑，转身看着一脸兴奋的燕妃。
“你来这里假扮侍卫想干什么，是不是冲着燕家秘籍来的？”
燕妃走到桌子的一边坐下，满脸兴致的样子，完全没了刚刚那副泪流满面的哀样。
“你……没事了？”杜灵溪坐在桌子的另一边，胳膊担在桌子上，小心翼翼的问。
“我本来就没事，只不过是因为燕家主那个丧尽天良的负心汉，才会不愿意当真正的我，才会想要这样疯疯癫癫的生活。”
“什么？”杜灵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疑惑的看着燕妃，目中充满了不解。
“你为何要这样做？”杜灵溪下意识问出口。
燕妃轻叹一声：“我只是想要忘记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想要开开心心的生活，开开心心的做事。
“可是我发现，我在正常的时候，开心不起来，只有疯疯颠颠的才能开心，才能大声说话，才能做我想做的事。”
杜灵溪彻底沉默了，看着燕妃的眼中，有同情，有叹息，没有想到，燕妃竟然会过的这么苦。
燕妃淡淡说着，用袖子擦着脸上的泪，又哭又笑着道：“我发现了这件可以自由消遣的生活以后，便情不自禁的投入在其中，时不时疯癫着，时不时大叫着大笑，直到最后，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到底是正常人还是疯癫的了。”
“你……其实并没有疯癫。”杜灵溪睫毛颤动，缓缓说着。
“对，我没有疯癫，可是对于我来说，疯癫和不疯癫有又什么意义，在这里，不能说不能叫，想要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也是痴人说梦，与其这样，还不如疯了的好，什么也不用想，什么也不用做。”
杜灵溪鼻尖酸涩，眨着红了眼眶，看着不停擦泪的人，徐徐的说：“燕妃，你有没有想过，燕家主是喜欢你的。”
“我知道。”燕妃深呼口气，用袖子捂着嘴巴，闷声的说，“我知道他喜欢我，正是因为喜欢，我才会痛苦，才会想要疯癫，如果不喜欢，也许就没有这一切了。”
房门外，小青瘫倒在地上，隔着房门，她听着燕妃淡淡而苦涩的声音，听到她边哭边说的话，眼泪哗哗流着。
双手捂着几乎哭出声的嘴巴，眼泪啪嗒啪嗒滴在干净的地上，印湿了大片地面。
房间内，杜灵溪看着哭的快要断气的人，不知该怎么安慰，只好静静等着，等着她把所有的情绪发泄出来，再问秘籍的事。
“刚刚燕妃有说秘籍，她一定知道燕家秘籍在哪里？只不过他那么喜欢燕家主，未必肯告诉我。”
杜灵溪沉思着，将事情在心中仔细分析着，直到房间中没了哭声，她才抬起头，正对上燕妃看过来的好奇目光。
杜灵溪能清晰看见她目光中含有的泪水，只是其内再也没有了悲伤。
“这……”杜灵溪心中诧异，没想到燕妃自我疗伤的能力这么高，短短的时间，就能把所有悲伤的情绪全都化解。
难道因为她长时间在，疯疯癫癫和正常人当中交换情绪，才会能够自如的控制情绪？
“你还没说你是不是来找秘籍的？”燕妃眼眸激动，一把抓住杜灵溪放在桌子上的手。
杜灵溪两手一抖，还没适应过来她突然变化的情绪，张着最半天说不出话。
“我……我……”
“你什么啊？”燕妃上半身前倾着趴在桌子上，凑近杜灵溪看着她。
杜灵溪感受着握着手掌温度，看着她缓缓地问：“我是来找秘籍的，你知道秘籍放在哪？”
“嘘！”燕妃嘟着唇，手指竖在杜灵溪的唇上，眼睛往门口瞄了瞄，凑近杜灵溪的耳边，指着门口小声说。
“小青是燕家主的人，你小声点，声音大了，关于秘籍的事情被她知道了你就完了。”
杜灵溪大脑轰的一声炸开，诧异的看向门口，不可思议道：“可是小青不是说从小就跟着你，怎么会变成了燕家主的人？”
“呵呵……”燕妃笑着，眼中有化不开的悲伤，“她是从小跟着我，可是人在面对权利和生命的时候，都会改变。小青也是，我能理解她的做法，也明白她不会对我不利，只是主子从我换成了燕家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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