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东陵爅的视线，云暝嘴角立刻上扬，他笑得一脸真诚。
“行，当然行！”
他都开口了，还有什么不行的？
他都这样说了，就算九苍宫那群老东西不答应，那也不行。
那群老东西怎么样，也阻止不了爅决定的事。
“只是给他一个名额。”东陵爅注视着萧沐凌，看到落在她眼角的碎发，他伸手轻柔拨开。
萧沐凌狐疑看着他，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云暝一开始一脸不可思议，然后又是一脸妥协，现在他又说这种话。
云暝呼出一口气，点头道：“明白。”
还好，爅还算清醒。
“被那样送进去，没有阻隔，还是会被赶出来，他若死了，沐沐若是再来扶云宗，不是太方便。”
东陵爅笑着说道，话落，满意点了点头。
云暝：……
是他想太多！
最后，爅还是为萧沐凌着想。
“沐沐？”萧沐凌抓过他把玩她发丝的手。
“不妥？”他反问。
“不是。”萧沐凌摇头，就是觉得……喜欢。
“若是不喜欢，叫凌儿？”反正不管叫什么，他都喜欢。
萧沐凌笑眯了眼睛，握住他的手，“就叫沐沐。”
不知怎的，她更喜欢他叫沐沐。
“沐沐。”他稍稍弯腰。
萧沐凌皱了皱鼻子，笑着应道：“嗯。”
云暝：……
我就是个多余的。
我就不该在这。
我应该挖个洞钻进去。
仰天长叹一声，他无奈开口，“你们能不能考虑一下我在这里的感受？”
有什么事，他们不如回房间说。
“你可以走了。”东陵爅说的冷淡，语气中隐约可以听到几分嫌弃。
被嫌弃的云暝：？？？
他们还有正事要说！
他这么快赶来这里，可不是看他们两个秀恩爱的！
虽然他看到爅这个样子很欣慰，但也要看时候是不是！
“你们有事先说。”萧沐凌往云暝那瞥视了一眼，看到他的神情，就知道他们肯定有事。
还有刚才的哑谜。
尽管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但肯定跟凤歌有关。
云暝差点热泪盈眶，正要点头，冷淡话语响起。
“他没事。”
三个字落入耳中，云暝只觉得胸口插了三把刀。
没救了。
云暝低下头，直接认命。
他早该明白，东陵爅早就没救了。
三年前遇到萧沐凌，他连原则都没了，还要什么有救！
寒意从手心袭来，萧沐凌低头看去，她握住的那只手，覆盖了厚厚的冰层。
东陵爅看到手上覆盖的冰层，微微皱眉，快速看了一眼萧沐凌，他迅速收回手。
他的动作很快，萧沐凌的动作更快。
才刚有动作，萧沐凌已经重新将他的手握住了。
“会伤到你。”东陵爅无奈说道。
萧沐凌抬头眼中划过诧异，轻啧一声，故作惋惜说道：“我还以为你不想让我知道呢。”
“当然不是。”他立即否认。
他不会瞒着她任何事。
世间的事情，他不知道什么重要什么不重要。
而且……目前他才刚刚醒过来，事情知道的并不多。
不过在遇到她以后，他就知道最重要的是她，她想要知道什么，他都会一五一十告诉她。
即便不记得，他也会找到答案告诉她。
“我知道。”萧沐凌挑眉。
知道他不会刻意瞒着她，她想要知道的事，只要她问，他都会回答，而且都是实话。
看着自己的手，东陵爅有些无奈，“也许我要离开一阵子。”
据说他接下来要去的地方很危险，尽管不舍得她不在身边，但他更舍不得她有危险。
“去吧，这次我不会偷偷先走。”
剑都城那次，是她想要看看，离开了他以后，这个世界是什么样子的。
尽管她见的不多，但也算见到了。
“你以前有偷偷走掉？”东陵爅拉住她。
萧沐凌讪讪轻笑，是有那么回事。
见她不说，东陵爅神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怎么？”突然这么严肃干嘛？
“我一定要找回我们那些记忆。”再也不会忘记她。
他不想，再来一次，睁开眼睛，心里缺了一大块，似乎有什么就要失去，他无论如何伸手也抓不住。
“好。”萧沐凌用力点头。
她相信他。
云暝在旁边轻咳一声，瑟瑟发抖说道：“爅，你要不然先进屋里调息一下？”
他说话产生的气体，在那一刻，凝聚成冰珠坠落。
只是这种场面，对云暝来说，已经见惯不怪了。
东陵爅看着萧沐凌，认真说道：“等我。”
等他出来，她再走。
“好。”萧沐凌应道。
东陵爅后退一步，萧沐凌松开手。
在她松手的那一刻，他手掌凝结的冰层迅速往他手臂蔓延覆盖。
他眸光划过寒霜，身影转动，下一刻便消失在了萧沐凌面前，房门关闭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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