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成回过神来之后，说道：“西万先生，我冒昧的问一句，贵国真有这么大的决心？我得提醒您，我说的货币单位是美元，可不是卢比。”
西万：“我听得懂你说的英语。”
好吧……
顾成觉得自己做生意太良心了，他还在帮着印度人考(dan)虑(xin)太空探索的财政支出不够，接到消息的时候还特意看了看，印度批准了1500亿卢比载人航天计划预算。
数字很唬人，可不值钱，按照当前美元汇率，1500亿卢比也就20亿美元左右。
印当局拨款给ISRO的航天经费预算20亿美元，相当于华国2018年公布的预算规模持平，不过外界一直不相信，认为华国的航天经费大部分被隐瞒了下来，因为产出跟投入的比例在外人看来有点不大正常，而同期的北美NASA的预算达到了恐怖的200亿美元，到了今年更恐怕，国会老爷大笔一挥直接给吉姆·布里登斯廷拨了900亿美元。
但对于GDP总量刚刚破3万亿美元的印度而言，20亿美元的航天经费开支也是不小的负担，要是上了顾成的这条船，假如开支猛增至150亿美元，那就仅次于美帝在航天领域的开支了，而占比印度GDP总量达到了0.56%，这比例完美超越美帝，而且还是900亿美元的比例，登上世界第一的宝座。
对于印度经济体量而言，说是一笔沉重的负担，绝对不夸张。
这个太空梦的成本着实有点高！
双方会面长达五十多分钟，随着这帮印度人离去，在场的周煌瞄了眼关上的大门，终于憋不住吐槽道：“老板，印度人是不是脑子被门夹傻了，怎么会派西万这种人来谈生意？”
顾成不以为意，坐在一边滑动触屏桌面，道：“调侃归调侃，真认为印度人傻那就是自己犯傻，西万是ISRO的负责人，让一个搞技术为主的人过来扮演生意人的角色跟我谈生意，呵呵……”
听到这话周煌不禁愣了一会儿，“呃，老板，你的意思是他们在打什么歪注意？”
顾成想了想，道：“不清楚，也不必清楚，这笔生意与我而言不是非做不可，但有一点可以确定，印度人压根儿就没有对重新取得‘月船3号’的联系抱太大希望，同时也确实表露出了太空探索方面的野心，不然也不会千里迢迢特意跑过来跟我套近乎，至于派西万这种非专业谈判人士过来，明显是过来探口风的。”
这么一说小周不禁恍然大悟了，他到没有像顾成想这么多，摸着下巴啧啧称奇的道：“有点意思，阿三居然也会玩反其道而行之的套路了，这些年交的学费也不是没有一点作用嘛……”
显然，西万这种搞技术的哪是什么谈判高手，但这就叫出其不意，反而会让对手大意，提前抛出一些砝码，至少能提前探知对方大致会有什么砝码。
实际上这次会面什么具体的问题都没有达成，顾成绝对相信西万回去之后，肯定会把他说的话，一五一十的跟他们的内部人士交代一遍，然后对此进行分析，为接下来正式的谈判做铺垫，如果接下来还有谈判的话。
顾成依然很有耐心陪印度人玩，只要他们表露出了太空探索方面的野心与渴望，一切都好说，慢慢谈，谈不拢也不亏，谈拢了血赚。
周煌瞥了眼顾成正在滑动的触屏桌面，一看顿时问道：“老板，万一印度人真决定去火星折腾呢？”
闻言顾成不假思索道：“只要钱到位，我管他去什么地方折腾，别说火星了，就算三哥想去灭霸老家我也能送他过去。”
灭霸老家？
周煌迟疑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老板指的应该是土卫六，土卫六也叫“泰坦星”，灭霸老家不正是叫泰坦星嘛。
此刻，顾成正盯着触屏桌面的数据在心中盘算着，桌面上呈现的数据是火星的发射窗口，印度要不要去火星，顾成不知道，但天擎科技作为乙方，甲方要是有咨询，得确保能够第一时间能够给得出方案，生意嘛。
每隔26个月就有一次沿着霍曼转移轨道到达火星的绝佳机会，也就是火星的最佳发射窗口。
今年全年都没有发射窗口，但是明年，即2022年是有的。
2022年12月08日是火星冲日的时间节点，在2022年7月19日至10月14日这段时间都是发射窗口，上半年把第二艘天刃飞船造出来，下半年就是发射窗口，印度人真想要上火星，天擎科技可以确保明年末就帮助三哥实现这个梦想，时间上可以说是卡的死死地。
顾成关掉了智能触屏桌面，不由得调侃道：“埃隆·马斯克要是知道印度人想截他的胡提前上火星，估计得气的炸毛。”
这位“硅谷钢铁侠”不但想要在火星上搞核爆，而且他最大的梦想就是希望在有生之年能够成为第一个登陆火星的人类。
印度人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顾成对这场潜在的国际合作还是颇为重视，但也并不会过于重视，这笔生意的成功与否并不会直接影响到自身已经制定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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