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盟是门派架构。
古族是部族架构。
尽管这两个势力架构不同，但下面的情况几乎都一样：跟仙道盟类似，古族辖地内也有诸多势力，这些势力同样有等级划分，而叶族……
正是古族辖下一线势力之一，就像仙道盟辖下的烈阳阁。
原本，叶族作为这个层次的大势力，也算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如果对手是古族呢？
“姜叔叔的父亲是个游侠……”霓裳喃喃道。
“什么？！”
林昊瞪大了眼睛，呐呐道：“这跟姜执事也有关系？”
姜易乾的父亲姜烈是个游侠，多年前无意中在某个势力辖地，发现了一件不知名的宝贝，并且被那个势力发现之后，遭到追杀逃至叶族辖地内。
当初，正是霓裳的直系亲人出手，救下了姜易乾的父亲姜烈。
那东西到底是什么？
姜烈不清楚。
但是！
从那个势力拼命追杀能看出，那肯定是个了不得的宝贝。
姜烈看不出，那东西到底有什么价值，更深知以自己的能力，只会招来杀身之祸。
感激叶族的救命之恩，他把那东西交给叶族。
为了躲避追杀，姜烈离开古族辖地，来到遥远的仙道城。
后来一段时间也没出岔子。
直到某一天……
不知怎么回事，古族得知这件事。
“是追杀姜烈父亲的势力告诉古族的吧。”林昊问道。
“你怎么知道？”
霓裳先是一愣，随即黯然点头：“那个势力比我们叶族弱，他们自知没办法夺回那东西，索性把秘密告诉了古族，借机想要邀功请赏，结果……”
结果，那个势力被古族赶尽杀绝！
叶族哪敢违逆古族？
那么多年，叶族一直持有那个东西，却也没有堪破机密。
为了这么个，始终看不出价值的东西，跟古族作对显然不值得，于是叶族决定交出去。
可惜……
出乎意料！
即便在得到那东西之后，古族依然没打算放过叶族。
“古族屠尽了我们叶族。”
霓裳紧握粉拳，眼眶里既有泪水盈然，还有无以复加的仇恨：“我们明明把东西交出去了，他们为什么还要赶尽杀绝？一夜之间，叶族几乎被杀光，而少量逃出去的族人……包括我……”
她是为数不多逃出去的叶族子弟，然而古族这些年依然在满世界的，寻找当年那场屠杀的漏网之鱼。
鉴于当年那段情分，她被姜易乾暂时收留。
但是！
为了躲避古族的追杀，她始终不敢使用真名。
值得一提的是，她当年逃出去时年纪尚幼，现在已经成年容貌有所改变，古族单凭容貌很难辨认——姓名自然就成为，可能让她暴露的破绽。
风之力——透视！
在霓裳讲述这段隐秘时，林昊一直在使用透视能力。
显然，她没有撒谎。
“看来……”
他掏出一块手帕，塞进霓裳手里之后，低声喃喃道：“那不是一件法宝，否则以叶族的见识，不可能看不出来。”
“我当年还很小，具体是什么东西……不知道。”霓裳默默垂泪。
“可能是藏宝图之类的东西。”
林昊深吸一口气，仿佛在自言自语：“那个想邀功的势力被灭门，叶族交出了东西也被灭门，原因只有一个——那是一种，类似于藏宝图的东西，上面记录了一些讯息，古族担心这两方势力看过，也按图索骥找到了宝贝，所以……只有彻底赶尽杀绝，才不至于让秘密曝光。”
“对了！”
他眼神一凝，赶忙问道：“古族还有没有在追杀叶族子弟？”
“姜叔叔有暗中打探消息，追杀一直都没有停止过。”霓裳呐呐道。
“这就说明……古族到现在为止，也没有找到宝藏。”
“你怎么知道？”霓裳错愕。
“如果已经找到宝藏，就算叶族后人知道藏宝图，就算已经彻底破解秘密，找过去也是空的——古族还追杀你们干什么？”林昊解释道。
“……”
霓裳紧握拳头，喃喃道：“我们叶族，根本就没想要那份宝藏，可是……”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林昊眸子里，闪过一抹冷芒：“叶族为了保命不敢要，但古族可不会那么想，在他们看来……只有死人也是最安全的，才不会泄露秘密。”
只是……
说实话，他对古族充满负面情绪。
在这个世界上，杀人夺宝实在非常常见，九州的规则也非常简单——力量就是一切。
但是！
叶族已经把东西交上去了，如果古族担心叶族泄密，大不了逼他们立灵魂血誓，甚至抹去相关记忆也行。
然而，古族选择的却是灭口。
杀一个两个人灭口还好说。
古族呢？
让两个势力灰飞烟灭！
要知道，叶族可是位列一线势力，这种部族规模必然很大，族人少说也要以百万计：古族就为了保住秘密，竟然屠杀数以百万之众，如此手段简直狠毒至极。
林昊也杀过人，他杀了蓝氏数十万之众，但他杀的那些蓝氏族人，每一个都在全球胡作非为，手上都沾了民众的鲜血。
这完全是两个概念好吧？
古族只为了一己私利，屠杀整个叶族百万族人，男女老幼全都不放过。
比如霓裳。
她刚才说过，当年逃出来到时候，她才只有八岁啊！
八岁的孩子知道什么秘密？
“想报仇么？”林昊目光灼灼盯着她。
“想！”
她用力点头，但随后就神情黯然，苦笑着摇摇头：“想有什么用？我天生没有丹田……”
“立誓！”
林昊当即站起身来，目不转睛的盯着她：“从今往后，你不仅是我的徒弟，还必须对我绝对忠诚，必须对我的话绝对执行——我给你报仇的机会。”
嘎！
霓裳惊讶的看着他，呐呐道：“师父，你是说……你帮我报仇？你只要能帮本族报仇，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就算是让我死……”
“首先，我不会让你去死。其次，我是让你自己报仇。”
“我？！”
“如果你想报仇的话，当然……你也可以不相信我。”
“……”
霓裳陷入沉默。
片刻之后，她眼神变得无比坚定，单膝朝林昊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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