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脚臭不是病
卓不凡耸了耸肩：“我对拯救九州集团没有任何兴趣，只是不忍心看着那么多病人变成傻子而已。”
宣伟民道：“不管卓先生的出发点是什么，您挽救了九州集团都是事实。您放心，我明天就把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转到您名下。”
卓不凡撇嘴道：“免了吧，我没兴趣。”
宣萱看着卓某人，对这句话很是怀疑，这么财迷的人，会放着唾手可得的财富不要吗？
这时，随着皮鞋敲地的响声，一大帮警察走了过来。
“我去休息一下。”
卓不凡道了句，泥鳅般拐进了旁边的休息室。
他认出，领头的警察正是那天跟他起过冲突的马思纯。
卓不凡实在是怕了这位剽悍的女警官，觉得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让卓某人无语的是，他一根烟没抽完，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宣伟民和宣萱带着那帮警察走了进来。
宣伟民笑着向马思纯道：“马警官，这就是卓先生，病人被投毒就是他发现的。”
看到卓不凡，马思纯也怔在了那里，不由得想起那天晚上闹出来的乌龙，略带英气的脸上悄然飞起一朵红霞。
看到让自己出丑的始作俑者，马思纯自然不可能有什么好脸色，面色不善的道：“你是怎么发现病人被下药的？”
看着马思纯那仿佛别人欠了她几百万一样的表情，卓某人翻了个白眼：“警官，现在最重要的不应该是去抓投毒的人渣吗？我怎么发现的很重要？”
被卓某人当众顶撞，马思纯心中怒火更盛，冷哼道：“当然重要，不问清楚，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下毒者的同伙？”
宣伟民忙道：“警官，卓先生不可能是下毒者的同党……”
马思纯冷冷的打断：“宣董，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你焉知他不是为了博取你的好感和别人配合演戏呢？”
“你要有证据，就直接抓我好了。”
卓不凡冷冷的道了句，往外走去。
“站住！”马思纯抬手准备去抓卓不凡：“今天不把事情交代清楚，你别想走……”
卓不凡豁然回身，冰冷的目光直刺马思纯：“适可而止，警官！”
马思纯的动作顿时一滞，尽管只是很随意的一眼，但是却让马思纯体会到一股冷到骨子里的寒意。
即便是在她见过的最凶恶的悍匪身上，也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
等马思纯反应过来的时候，卓不凡早已经从门口消失。
“混蛋，别落在我手里！”
马思纯银牙暗咬，狠狠的跺了跺脚。
宣萱表情愕然，不知道卓某人是怎么得罪了这位漂亮的女警官。
离开会议室，卓不凡又去了病房。他也想搞清楚，这些病人到底是怎么中的无忧散。
转到儿科病房的时候，护士准备给病人输液，正往外排输液管中的空气，不小心把药液射在了卓不凡的手上。
卓不凡抹去手上的药液，下意识把手放在鼻端闻了闻。
他骤然一缩，厉声道：“别扎！”
护士吓了一跳，愕然看向卓不凡。
“这药有毒，不要给病人输。”
卓不凡道了句，忙冲出病房，去找宣萱。
三岁起，他就被老头子逼着辨认各种药材，嗅觉之灵敏，绝非一般人可以想象。从手上残留的药液，卓不凡闻出，里面混合了无忧散的味道。
也就是说，下毒者把无忧散混入了生理盐水中，才导致这么多病人发病。
卓不凡找到宣萱的时候，她正在会议室做笔录。
听卓不凡说完，宣萱没有任何怀疑，马上通知各个科室，暂停所有生理盐水的使用。
马思纯看向卓不凡：“你怎么知道生理盐水中混有无忧散？”
卓不凡淡淡的道：“闻出来的。”
“问出来的？”马思纯嗤笑：“你以为你是警犬啊？”
卓某人翻了个白眼：“警官，脚臭不是病，臭起来要人命啊，你要跟我说几句好话，我保你药到病除！”
马思纯杏眸圆睁，下意识抽了抽鼻子。
她从小就有脚臭的毛病，这些年，想尽了办法，都治不好，简直成了她的心病。
看着马思纯不自然的表情，卓不凡嘴角勾起一丝戏虐的笑意：“我不但知道你有脚臭的毛病，还知道你最近每天晚上都用川槿皮、苦参、鸡血藤、薄荷……这些药材泡脚对不对？”
听着卓不凡嘴里的一个个药名，马思纯的表情活像见了鬼，因为卓不凡说的一样都不差。
马思纯指着卓某人的鼻子：“你……”
“我怎么知道？”没等马思纯说完，卓不凡就打断道：“闻出来的。”
说完，卓某人起身就走。
马思纯追到医院外面，看到卓不凡叼着根烟站在医院门口，不知道在打量什么。
“你真的会治脚臭？”
看了宣萱和宣伟民等人的笔录，知道是卓不凡治好了那些病人，马思纯对卓不凡的医术已经没有怀疑。
她心里暗想，要是真能治好，本警官就饶了你。
卓不凡没有说话，抬脚向医院大门斜对面的便利店走去。
马思纯跺了跺脚，忙跟了上去。
她性格强势，什么事都习惯采取主动，可是自从认识卓某人，却总是被卓某人牵着鼻子走，这让马思纯心里很不爽。
卓不凡进了便利店，直接向老板道：“监控给我看看。”
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男子，斜睨了卓不凡一眼：“凭什么你想看就看？”
“凭这个够不够？”
卓某人抓起旁边老板刚刚喝空的马克杯一捏，马克杯就碎成了一堆渣。
便利店老板顿时瞪大了眼睛。
暴力分子！
马思纯在心里嘀咕了声，拿起自己的警官证晃了晃：“刑警队办案。”
她很好奇卓不凡到底要干什么。
卓不凡调出昨晚的监控信息开始查看，画面里，可以清楚看到九州医院的大门。
见状，马思纯眼前顿时一亮。
她刚刚让手下警员去收集监控信息，却被告知因为硬盘故障，九州医院从昨天到今天的所有监控视频全部丢失。
她都没发现，这个便利店外面的摄像头竟然可以拍到九州医院大门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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