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他反而更加愿意是纯狐翩翩干的。
纯狐翩翩行事风格诡异近妖魔，但是她修行的依然是仙道，身上的也是极为纯净浑厚的仙气，而不是相柳的魔气。
凌潇湘转世之前是堕仙，身上还是有魔气和煞气的，所以她的母亲会难产而死……
凌潇湘看着灵舒越发慎重的神色，心里咯噔了一下，不禁有些紧张：“怎么啦？”
灵舒斟酌了一下词句：“潇潇，没什么事，相柳而已。”
凌潇湘虽然年纪小，但显然在灵舒身边待久了，长了不少心机城府，也不是那么好忽悠的：“看你的样子，不太像是没事的。”
灵舒轻轻笑了笑。
潇潇还能从他的表情里看出端倪，看来她还是很关心他的，时时有注意到他的情绪。
灵舒觉得甚是满足：“的确有事，但也算不得什么大事，以后这种力量你不能轻易使用。”
“的确，这种是最适合拿来当底牌的力量，太早暴露在别人面前的确是不划算。”凌潇湘一副了然的神情，表示自己懂得。
底牌是什么？底牌就是你逆风翻盘的倚仗。
灵舒：“……”虽然凌潇湘理解的意思和他的本意相差甚远，但是灵舒是一个注重结果的人，只要凌潇湘不再轻易动用相柳的力量就行。
灵舒有些不舍地松开了凌潇湘的手：“嗯，潇潇果然聪明。”
凌潇湘总觉得他这个夸奖有些敷衍，像是在哄她一样。
“师父，我的剑断了。”凌潇湘等了好一会儿，他们师徒俩聊的话题里都没有聊到修行的事情，凌潇湘也无法继续装糊涂，只好直接了当地问出来。
灵舒看了一眼凌潇湘。
凌潇湘只感觉灵舒这一眼大有深意，看的她心里有些毛，似乎心里的所有小算盘都被他看的一清二楚。
她的确也是有她的算计。
她想要自己的修为能够尽快的长进一些，因为她感觉最近灵舒教她的东西并没有什么用处。
灵舒是老于世故的老油条，相对而言，凌潇湘的那点心机根本就不够看。
在逍遥派的时候，他看到凌潇湘受伤，心里又急又怒，根本没有办法冷静地去思考这件事里面的曲折。
如今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他也渐渐冷静下来，凌潇湘身上也没有什么大碍，他才有时间认真去思考这其中有一些不太合理的关窍。
凌潇湘无疑是个聪明的人，如果她真的一心避战的话，没有人能够逼她动手。
潇潇毕竟还是个孩子……
无论是那一门本事，基础修炼也是极为枯燥乏味的，却也是极为必要的，他让她一直修炼这些基础的东西，她也会烦躁，甚至会觉得他这个师父有意藏私，不愿意交给她真正的本领。
所以她不惜受伤借此来要求他教她一些厉害的本事……
毕竟处在他们这种地位的人都是需要一些面子的，他唯一的弟子总不能太弱丢他的脸……
灵舒对于凌潇湘的事情都极为纵容，基本上她想要怎么样就怎么样，但是关于修行的事情，灵舒还是有自己的打算。
“潇潇，我知道你一直好奇你的修为在同龄人之中究竟是什么样的水平，实际上你根本就不用跟他们比，一年之后，你会是他们仰望的存在。”灵舒安慰她，“我知道你最近修行有些烦了，但是在这个时候越是要按捺下心里的急躁。”
凌潇湘听到灵舒的话，就知道自己心里的小九九被灵舒看的透透的……
凌潇湘有些脸红。
看着凌潇湘微红的脸颊，灵舒才切切实实意识到凌潇湘似乎稍微长大了一点点。
当然也仅一点点而已，离她成年还有不短的一段时间。
灵舒心里反而没有从前那样急躁了。
灵舒心情颇为不错，他现在有的是时间，慢慢和她磨，反正人就在他身边。
凌潇湘有些受不了这样的尴尬，看着搁置在一边的狐狸面具，便岔开了话题：“师父，你为什么这么讨厌狐狸？”
灵舒心情好，有了和凌潇湘闲谈的兴致：“你从哪里看出我讨厌狐狸？”
说实话，他的确是讨厌狐狸，因为他最大的对手就是纯狐翩翩那只狐狸。
说起纯狐翩翩的缺点，那可谓是罄竹难书，足够让他数落她三天三夜完全不带重样。
“哪都能看出来好吗？”凌潇湘颇感无语。
“大概是因为狐狸太狡猾了。”灵舒半真半假的回答。
灵舒这个回答也算是中规中矩。
哪怕是在这个世界上，被比作狐狸也是骂人的话。
比如说狐狸精就是形容那种烟视媚行的女子的词，再比如说老狐狸就形容那些老奸巨猾的家伙的词……总之都不是什么好话。
凌潇湘：“……”要说狡猾奸诈，她这个便宜师父绝对能够能够秒杀一片。
说不定他比狐狸还狡猾。
“潇潇，你喜欢狐狸？”灵舒问。
凌潇湘可能还真的有这个爱好，因为前些时日她就是因为想撸纯狐翩翩的狐狸毛，结果被纯狐翩翩拍了一尾巴……
似乎女孩子都喜欢这种毛绒绒的生物……
凌潇湘在云霄宫过的有些孤单，没有同龄的朋友。如今她和逍遥峰的弟子闹成这样，想做朋友似乎也不太可能了。
虽然他比较纵容凌潇湘，但是凌潇湘的修行课程也还是丝毫也不能落下，以后自然也没有多少机会带着她出山门游玩，见识不同的人和事。
要不给他捉一只小狐狸回来养着，给她解解闷？
“喜欢呀！”凌潇湘回答的非常干脆，丝毫不拖泥带水。
她的确是喜欢狐狸这种生物，觉得她们美丽魅惑，神秘高贵，优雅强大……
尤其是她梦中的那只大狐狸，流霞锻子似的白毛，让她非常想要动手去摸一摸……
遗憾的是那只大狐狸的脾气也非常大，拍了她一尾巴之后，她就再也没有梦到过那只大狐狸了。
但是那只大狐狸还在生她的气吧！
灵舒记下了这件事……
三天后，凌潇湘一起来就发现云霄宫似乎变得有些热闹了。
她也渐渐习惯了云霄宫只有她和灵舒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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