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听错，我是要打算收你为徒的。”
孟之见他这般诧异，于是耐着性子又说了一遍。
“不需要，我不需要你的怜悯，你走吧。”
之前的羞意此刻已经消失的干干净净，此刻顾寻的脸上面无表情的，说着如此无情的话。
“我帮了你，你就这般无情无义？还要赶我走？”
孟之似乎对他的反应意料之中。
“既然你知道我是这样一个人，那你最好及时收手，否则我会更过分。”
顾寻凶着一张脸，狠狠地对孟之威胁。
那模样……像一个牙斗还没长齐的狼崽子。
有些好笑。
孟之也确实是难得的笑了一下。
“你笑什么？！”
顾寻有些羞恼，她这样子，让他很难堪。
“笑你口不对心啊，明明想留我，却非得装作凶狠的样子要赶我走，顾寻，你简直是太有趣了……”
孟之就这么大咧咧将顾寻的心事给抖搂出来，顾寻登时羞红了脸。
也搞不清到底是因为羞意更多些，还是恼意更多些。
“好了，不逗你了。我就直说了，我知你的顾虑，但是在和洪利对上的时候，我就已经将名号报出去了，就算我离开，他洪家依旧会找我的麻烦，所以，你那想要我离开这里的想法一点都不现实。”
孟之的话让顾寻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还不是因为担心你……
顾寻心里嘀嘀咕咕。
“所以，现在还不如和你这傻子共同对付那洪家。”
顾寻：……
“为什么？”
顾寻渐渐从羞意中找回自己的理智，终于问出了他一直想问的问题。
“我身上根本没有任何值得你这么做的价值，我们两个毫不相干，为什么你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帮我。”
“谁说你不值得，谁说你身上没有我要的东西？不过，现在说这些还太早了，当务之急，是想怎么应对来自洪家的报复。”
孟之说的这番话让顾寻心里滋味十分复杂。
也不知到底是愉悦多些，还是失落多些。
倒是认师父的这件事……
顾寻一脸坚决：“我不要你当我师父。”
“为什么？”
孟之不懂他还在执拗些什么，不是已经将所有事情说开了么。
“没有为什么，不要就是不要。其他事我都依你，就这件事不行。”
顾寻似乎已经铁了心拒绝这件事了。
孟之无奈，也没再强求。
毕竟这件事本身只是为了找个教导顾寻的由头，不认师父便不认吧。
“那从明天开始，咱们便开始正式修习。”
“好！那……现下呢？”
“现下？现下自然是休息了，我身体还很虚弱呢。”
孟之说罢，一手拉过被子就继续躺在床上，闭上眼睛睡下了。
顾寻看着她扭过去的背影，眼中满是复杂的神色。
这样的情况，他是怎么也意料不到的。
至于为什么不要孟之做他的师父，自然是有他自己的想法。
毕竟，父亲说过的他的劫数一事还压在心里。
他的劫数，他命中注定的这个人。
他不要她只是他的师父。
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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