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了就是理由么？你是她的主子，被她这么轻薄难道能咽得下这口气？”
“阿离是女孩子，哪来的轻薄一说。”
“女孩子。”墨离司重复了一遍，似乎在体会这句话的含义。
夜九出去打了一盆水，把帕子浸湿给上官离擦了擦脸，然后转过头看着墨离司，眼中带着一丝疑问。
“王爷是有事么？”
“本王只是来问问你，给寒王送礼的事情做得如何了？”墨离司走到一旁的桌子前坐下，眼神还是盯着夜九之前被上官离亲过的地方。
“这种小事我当然能办好，王爷在担心什么？”夜九给上官离掖好被角，看出了墨离司的言外之意。
“王爷莫不是想要问我，是不是还对寒王余情未了？”
被夜九戳中心事，墨离司脸上有些不自然，但嘴上还是不承认：“你处处有桃花，招惹的又何止是寒王一个？”
“我对寒王没有那个意思，最开始也只是拿他当做我的知己，可惜了，这一切都是我一厢情愿，他接近我不过是为了利用。如果当初王爷没有在刑司衙救下我，寒王肯定连看我一眼都觉得恶心。”
“如果你到现在还不知道寒王的真实身份，你对他是不是就……”
“不会。”夜九斩钉截铁的否定。
她又不是见一个爱一个的渣女，更何况喜欢这个东西其实是没有先来后到的，寒王从一开始和她就没有喜欢这回事。
“王爷应该知道的，我第一次见到王爷的时候，心里便已经悄悄的说过一句话。”
“什么话？”
“如果我是九真的国君，只要王爷想要，我便会把整个国家都拱手相让，只为了博得王爷一笑。”
“当真？”
“当真。”
墨离司的脸色稍稍有些好转，他最近只要是看到夜九和别人在一起他的心里面就会非常嫉妒，毕竟，夜九从未让他省过心。
不过刚才说起九真，墨离司又忍不住多问一句：“本王当初灭了你的国家，让你沦为灭国公主，你就一点都不恨本王么？”
“不恨。”
这回答绝对没有掺杂半点的水分，在夜九的心中，灭国这件事情对她而言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意义，她对九真没有感情，只是这其中的缘由她不能原原本本的都告诉墨离司。
“任何一个国家的灭亡都有他自己的定数，九真被灭，也许就是命中注定的事情。在这一点上，我真的不恨王爷，相反我很感谢王爷给了我和十一重生的机会，还让十一去了玄冥学院长本事，这恩情是我怎么都还不完的。”
“既然你的心里这么想，当初为什么要去见容绝？”这是墨离司心中的一个结，也是他对夜九唯一的成见。
“你不但见了他，到最后你还代替他参见了妖宠大赛，在赛场上那么拼命，本王当时杀了你的心都有，你知道么？”
“我知道，可是王爷到底仁慈，不但没有杀我，反而放水让我赢了。”
“本王只是不想让你的伤口裂开。”墨离司说出这句话，心头像是有什么东西落地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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