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云歌面色发沉，一字一字道，“根本不是所谓的功法玄技，而是……”
“冰魔珠！”大牛娘喘着气定声道。
越云歌听着这三个字，呼吸一滞，想爆粗！千想万想都没想到会是这么个东西。
冰魔珠！传说上古时期，魔族圣物，其内蕴含无上灵力，一旦得到它，前路辉煌不可料。
当然，控制不当，也会走火入魔为其所控制。
但是，大千世界，强者为尊，多少人自以为是能控制它。
所以，如果有人知道，她相信，就是北朝大国也会蜂涌而至前来夺取。
而这么个神奇的，众所轰抢的东西在大牛的身上！
当然，如果说是冰魔珠，那一切都说得通了。
越云歌敛着眸，“这么多年都没人发现，是你为了藏好它，以自身修为以毒养毒，掩盖了冰魔珠的气息，而这般多年大牛都在你身边，所以没人会发觉东西根本就不在你身上。”
“是的。”
风拂云动，越云歌一时没有应声。
难怪，聂诗羽输给她的那把匕首上明明涂了春药，却对他没用，包括田壮的香迷果都对他没用。
而这也说明了为什么大牛灵系杂乱，不能好好修炼。
又为什么，即使她以心灵之眼看出，用本原丹能帮大牛娘固本培元，可大牛娘服用之后为何身体却更加差的原因。
因为她沾染了冰魔珠的魔气，以毒养毒，根本不可能好。
这也就解释了，墨世流说大牛娘和大牛身上有邪气，此前她也一直觉得大牛的气息怪怪的。
“难怪大牛说，你不让她告诉离落门你中毒的事，你是怕他们追根溯源，查到你。”
“咳咳……”
大牛娘重重的咳两声，笑得越加淡然，“你说得都对，但是，我还是没有想到，田家的人竟然有这么大的能耐，也没想到，离落门中有人为了一本所谓的功法玄技，竟然和他们勾结。”
越云歌看着呼吸越来越重的大牛娘，星眸忽然锐利，“那个最开始抓你的人一定知道是冰魔珠，他是什么人？”
大牛娘笑着摇头，却道，“大牛先前好像某个紧要关手出了手，激发了体内一直禁制的冰魔珠，也让我心血大翻，否则，我不会被抓到，云歌……”
大牛娘忽然极有力的拉住了她的手，神色眼神里带着某种绝然而深沉的味道，“我把这一切都告诉你了，你有如此本事，想来也看出来了，我筋脉俱毁，这般多年又被冰魔珠气息控制，五腑六腑皆被蚀，活不了的，纵然活了，一旦控制不住自己，被冰魔珠气息反噬，就会做出连我自己也想不到的事情……”
越云歌眼神一厉，“所以你要死吗？还要让我看着你死，如果大牛知道，该要情何以堪？”
“我相信你会做出最明智的选择。”
越云歌神色苍白，“姨，你真是太低估人心。”
“扑……”
利器捅入肉的声音，在如此安静的时候分外清晰。
大牛娘自己动手了。
因为太过吃惊，越云歌以灵力蓄成护着大牛娘的灵光圈也被突然打破。
“啊——”
身后，一道歇斯底里的呼吼声几乎刺破越云歌的耳膜，她一回头，就看到满身是血的大牛站在那里。
一双眼深寂黑暗，好像世界突然没了光亮。
越云歌暗叫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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