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红色的潭水翻涌，仿若巨口在咀嚼着食物。
一声又一声的嘶吼声自里面发出，震碎了许多的石块，掉下去瞬间没了影子。
而在潭水的旁边，有着两个人。一个站着，一个半边身子都浸入到了潭水里。
“他们，在干什么？”君沐曦没看懂。
潭水中的那个两手按在潭边，胳膊用力，翻了上来。
几乎同时，重华揽着君沐曦的腰，把她转了个面儿。
“邪门歪道。”语气中满是不屑，“他们利用灵兽的血液淬练身体。”
“什么？！”君沐曦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那底下是一只腾蛇。至少五阶了，但却只能被困在这里，任人鱼肉。”重华的语气毫无波澜，不见怜悯，没有惋惜。
像这样的事情，在灵界屡见不鲜。
毕竟，弱肉强食。
人弱被欺，不能怪其他人，灵兽的世界亦是如此。
“为，为什么？它是被人关押在这里的？谁干的？”君沐曦再次探头看过去。
这时候吼叫声已经渐小，潭水中的红色慢慢褪去，四周泛起浓重的黑雾。
也因为这样，君沐曦看到了下方的腾蛇全貌。
鲜血淋淋，血肉翻卷，几乎没有一块儿肉，没有一片鳞是完好的。她甚至没法判断，哪边儿是头，哪边儿是尾。
放眼望去，是一片又一片的血肉。
黑雾触到裸露的血肉，变成一条条朱色小蛇，有着晶莹似蓝天的翅膀。
“这...”是那时候的...哨箭？！
黑色眸子微微收缩，两手惊讶的覆在微张的嘴上。
重华见她面色有异，便没着急离开。
眼角扫到一旁隐蔽的小路，指尖一弹，一股灵力飞射而去，挡住了即将爬上来的两个人。
“你想救它？”他问。
“师傅，我...”君沐曦心中有些茫然，她已经有白雪了，不想跟其他灵兽扯上关系。
虽然与白雪相处时间不长，但是她就是知道，如果她那样做，它会吃醋，会不开心。
可她又没办法假装什么都没看到的离开。
几只小蛇飞了上来，目标明确，就是她。
君沐曦主动走出了重华的灵界，蹲在崖边，看着它们。
想起第一次见到它时，或许它当时不是想攻击她，而是要引起她的注意？
小蛇绕在她的指尖，看起来很是凶狠危险，其实它们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心里猛然涌起一股无名怒火，君沐曦很想做点儿什么。
“师傅，我想教训那两个人，实在是太混蛋了。”她压抑着自己的怒火。
这些都是属于那两个人的，她要全部发泄到他们身上！
“去吧。为师在。”重华很是纵容她，抬手为她指明了方向。
有他在，不会让她出任何事。
君沐曦点点头，面色是从未有过的冷肃，行走间，烈烈火焰燃起，化出一只只妖娆美丽的蝴蝶。
她很生气！她绝对不要让那两个人好过！
“什么人？”走在前面的壮汉总算看到了光，以及快步走来的一个人影。
他的心脏瞬间提起，这个地方的秘密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你姑奶奶！”君沐曦任由自己的怒气喷薄，反正今天，她要好好打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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