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士比亚说过：“不要指着月亮起誓，它是变化无常的，每个月都盈亏圆缺；你要是指着它起誓，也许你的爱情也像它一样的无常。”
游凯文满意的看着马月用中文抄好的协议书，深深的觉得，这东西比任何起誓都来的实际。拿起笔毫不犹豫的签了自己的名字。虽然上面大部分的中文字他看不懂，但他相信马月，而且看上去格式和行数也差不多。
“你不怕我改了协议内容吗？”
马月在英文和中文的两张协议书上签了字之后，一脸古怪的看着游凯文。
“不怕，你把我的心都骗走了，我还怕你骗我这张纸？”
其实就算游凯文有所担心，他也无法确认。作为从米国长大的华人，多年来接受的英语教育。中文虽然说的流利，还有些京片子口音，但他对于汉字的识别数量有限。所以集团内每个需要他过目签字的协议，全部需要中英文两份。他是绝对不会在看不懂汉字的任何协议书上签字的。
但是马月抄写的这一份协议书，本就是私下约定，没有法律效用，条款中还提及不能被外人得知，所以他也不可能找懂汉字的人来确认。如果马月骗他，那他只能吃个哑巴亏，且无处申冤。
“好吧，还有事吗？”
马月把那份英文的协议书收进包里，准备起身。她还真是怕游凯文能看得懂中文，因为在她写的中文协议书里，除了原本的内容外，多加了一句话。而且暂时不能被游凯文知道。
“有。现在协议即时生效。你还是失联状态吧？你现在出了这个门，我都找不到你。你手机呢？你住哪？”
“我助理不是告诉你我手机坏了么？确实坏了。在苏梅岛的时候，掉水里了。还好是关机状态，基本功能还在，只是不能装SIM卡。有空我会去再买一个。你要找我就打我办公室座机和家里电话吧。现在我回公司。”
“你那天从芭提雅离开后，去苏梅岛了？”
“嗯。十月十号回来的。”
关于十一那几天的行踪，马月觉得现在告诉游凯文也无所谓，但话半真半假。手机不是掉在水里，而是在她在第三天开机之后，听到了游凯文微信的留言，怒气之下自己摔的。她不知道该去恨谁，到底是做了禽兽行为的游凯文，还是给他下药的查达，或是那个倒霉又不争气的自己。
“苏梅岛我没去过，什么时候带我去看看？”
“一月吧，年会之前，那时候是我例巡的时间。”
游凯文很是期待的点点头。
“诶？不对。打你家里电话？你住家里？你什么时候回去的？”
“昨天晚上八点，你。。。你走了以后。这一个月，你不在那的时候，我也回去过几次。”
马月就知道，躲也躲不掉的今天的季度例会，一定会见到游凯文，并且一定会追问她的行踪，索性搬了回去。只是万万没想到还被迫签了周年之约。
“哦。。。这么说你不仅知道那个晚上的起因，也知道我天天去找你，是吧？”
见马月默认的点头，游凯文深吸了一口气，抿着嘴，很想发火，却不能。
“那你都知道不是我故意的错，为什么还躲着我？你知道我多难受吗？”
这一个月之中，马月每次回去都会看到游凯文的汗马车，每次她都想鼓起勇气去见一面，但每次走到半路就停住脚步，来来回回的无法决定。因为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游凯文，更不知道跟他说什么。
“嗯。”
“嗯？嗯就完了？不行！我天天在你家楼下喝西北风，你得补偿我！”
“怎么补偿？不是都签了协议了嘛。”
马月皱起眉头，对游凯文这副无赖作风很是无语。
“就是啊。协议都签完了。现在你陪我吃晚饭，为了补偿我一个月挨饿受冻的身体和精神损失，你今天要做饭给我吃。”
“今天？不行，我很忙。”
“忙到多晚我等你，现在我跟你一起回公司。你没手机，所以不能脱离我视线范围。”
游凯文说着已经站起身，那好自己的手机和手包，准备随时走人。
“不是。。。我约了人。今天真不行。”
马月露出自认为和善的笑脸，眨了眨眼。
“约谁了？哪家公司老板？”
“不是。”
“男人女人？”
“呃。。。”马月对此问题有所犹豫，不太确定的说道，“男人？”
“什么？！协议生效第一天，你就想违约？！”
“没有。算了不跟你说了。我得先回一趟公司，然后就去。。。”
马月回头间看了一眼后面墙上的挂钟，瞪大眼睛，吸了口气。
“天哪！三点五十了！完了完了，都怪你！我走了。”
马月没想到从中午到现在，居然跟游凯文聊了四个小时。情急之下，毫不顾游凯文阻拦，抓起包就夺门而出。
“这女人到底什么妖孽？靠！”
游凯文气鼓鼓的双手叉腰，长叹一声，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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