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壁上的一些矿物，在黑暗中散发着淡淡的光辉，像极夜中的星星。
齐小白以臂当枕，静静地躺着，看着那些亮光发呆。
程方艾轻轻地走过来，用袍袖拂去地面的灰尘，安静地坐下。
“程姑娘，不好意思，没法给你补全牧妖人的传承了。”齐小白看着她脸上，还有着一些细微的黑气，那是靠仙灵气无法压制的妖气。
“没关系。反正也不一定能找得到。能借你法器的仙灵之气压制，已经很好了。”程方艾微微一笑。她最初的愿望很简单，能吃饱，能穿暖。现在，其实已经实现了。
“把手拿给我。”齐小白翻身坐起，面对程方艾说道。
她“啊”了一声，有些迟疑地伸出手来。心里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浮起一层红云。
在这昏暗的环境里，齐小白完全没有发现她脸色的变化。
他伸出手指，搭在程方艾的脉门。她不由暗笑，轻轻舒了口气，莫名也有一丝淡淡的失落。
齐小白催动真气，细细体察，感觉程方艾体内有两股气息正在针锋相对。一股正大光明的白色，一股是狰狞狂暴的黑色。
白色的气息来自于华清池的仙灵之气。而黑色的，就是她降服小妖，自身摄取的妖气了。
不过，齐小白感觉到，那色妖气给自己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他试探着分出一缕真气，去触碰那股妖气。
不料，这一试探，仿佛拿一块肉去挑逗饿了半个月的猛虎似的。
那股黑色妖气突然爆发，全部猛扑过来，把这缕真气团团围住，一定要把它吞噬掉。
一个电光石火的念头闪过。齐小白清楚地记起，这股黑色妖气，与自己服用七彩莲子产生的异种能量，简直是一模一样的。
他忽然想到，如果自己能够利用这股黑色妖气用来充电，是不是就可以解决程方艾的问题呢？
想到就去做。
齐小白立刻摆出惊鹤式的姿势。但捏在程方艾手腕的手指却不放松。
不过，似乎没有什么效果。
是不是因为真气的属性不合？那索性服用一颗七彩莲子试试吧。
齐小白立刻取出一颗七彩莲子，填到嘴里。
一股火辣辣的味道扩散开来，齐小白连忙催动着这股气息，与程方艾体内的黑色妖气接触。
两股气息果然同根同源，如水乳交融一般，融合在了一起，变成了红黑色的气息，化为一股狂潮，纷纷涌进齐小白的经脉之中。
齐小白急运转惊鹤式，启动了手机充电的流程。
成了。
随着手机电量的跳动，这股红黑色气息也在逐渐的减少。
直到消失。
齐小白疲惫地松开搭在程方艾脉门的手指，这股气息比以往的数量要庞大数倍，一时之间，有些脱力了。
程方艾的体内妖气为之一空，仙灵之气迅速补益全身。原来脸上还残存的一些黑气和黑斑都已经消失不见了。
她高兴地说：“太好了，谢谢你。我再也不用怕妖气的折磨了。”
齐小白点点陪笑着说：“还好。虽然没有补全你牧妖人的传承，总算消除了一部分副作用。”
“嗯。接下来，我就可以降伏大量的小妖，也可以增强我们的力量。”
齐小白表示赞成。他忽然发现，程方艾的这个牧妖人的传承，才是他们北园卫这个团队最大的杀手锏了。
无限转化敌方力量来补益自身的能力，简直太逆天了。
此消彼长，总有一天，北园卫会成长到足够与那些妖王一样的高度，甚至把妖王踩到脚底下。
“咳。”一声轻咳在他俩身后响起，郝青云圆圆的小脑袋钻了出来，“希望没有打扰到你们二人的那个......但是，小白，我有个事情想不明的。”
齐小白哈哈一笑：“有话快说，有P快放。”
郝青云说：“你说让我做北园卫的军师，我有些一头雾水啊。你打算让我怎么做？出谋划策？目前也不需要啊。”
“这个嘛，简单啊。发挥你最擅长的就好啦。”
“我最擅长搞研究。”
齐小白点了点头，说道：“正要用到你的研究天赋。研究主要有两个方向，一是研究出一种功法，让普通资质的人修炼。二是研究出一种法术器械，可以让普通人施放出修士的力量。”
郝青云摇了摇头：“功法是不用考虑了。多少修士前赴后继，都没有改变修行主要靠天赋的法则。你说的法术器械，是一种什么东西，符咒吗？”
“玩过爆仗吗？”
“当然玩过。”
“就是一种法术爆仗，bang!”齐小白做了个夸张的手势。
“那有什么用？”
“用处大了。可以做各种各样的武器，什么枪啊，炮啊，什么炸弹啊。厉害得很。”
郝青云看着齐小白兴奋的样子，虽然不认为这种凡人就能用的武器会对妖怪产生什么威胁。不过，看他信心十足的样子，那就研究研究看看嘛。这是他的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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