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墨心中存着疑点，望着秦海等他解惑。可是秦海也是一脸懵，他摇头，茫然道，“我也不知道啊。当时我们刚进去医院里面就没人了，后来问阿杨，他也说不知道。”
不知道？怎么可能！
当时只有他和外婆在场，母亲刚去世，他不会在那时离开。也就是说，从头到尾，他都清楚外婆为什么那样做！而他说的不知道，也不是真的不知道，而是不想说，或者是不敢说！
那么，问题再一次衍生，他看到了什么，吓得他不敢说出实情？
当时是在医院里，医院除了死人和活人，还有什么？他还能见到妖魔鬼怪不成？
想要知道答案，必须先突破秦杨。可是既然秦杨都能守住那个秘密十几年，那么想直接让他说出实情，有些困难。
先把他撇向一边，夜墨从侧面敲击，“那医院呢？你有没有去问给我母亲手术的医生或护士？”
“那时候沉浸在你母亲去世的悲痛里，哪有心思去想别的？不过等我思绪清晰想起这茬，回头再去调查的时候，却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秦海根据夜墨的提醒回忆当初，脸色突然变得古怪起来。
他说，“当时给你母亲手术的医生和护士，在那之后突然都不见了人影。”
“不见了？是不在医院了，还是死了？”夜墨眉头紧缩，发现事情越发扑朔迷离。
秦海接着回忆，“应该是不在医院了。我让人去查过医院的人员去向资料，发觉他们都在不久后离职了。至于去了哪，这个我没有再去细查。”
闻言，夜墨蹙眉思考片刻，接着，她低声沉吟，“那就让人再查查吧，这件事不搞清楚，我心里总有种不踏实的感觉。”
好像有一个隐患，不铲除，她就会受到威胁。
这种感觉以前也有，但没有这么明显过，这让她心里有些不安。
秦海也想知道那件事，毫不含糊的答应道，“可以，以前的资料我们还没有销毁，按照线索查下去的话，应该不难。”
“嗯，等查到了第一时间告诉我。”
“好。”
这件事说完，屋子里就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秦海想跟她说些什么，可一时没找到合适的话题。还是夜墨主动开口，打破了寂静。
夜墨：“我妈妈埋在哪？带我去看看吧。”
“……好。”
秦家陵园，是秦家专门开发，供逝者安息的墓园。
这里离秦家宅院不远，只有二十分钟的路程。依山傍水，环境清幽，是一块不错的地方。
秦海带着夜墨来到这里，指着一块墓碑对她说道，“小墨，这里住的就是你的母亲。你们说说话吧，我去旁边等着。”
然后，他把时间留给了夜墨，自己寻了一处坐下。
夜墨向前走去，停在一块墓碑前，蹲下身，细细打量这处母亲长眠的住所。
墓碑，采用的是站立的石碑，青白的碑面上，刻着“秦家第三十六代儿媳——夜凝媛之墓”的黑色字样，在其旁边，还有一排小字，写着对墓主人的一些溢美之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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