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叫陈绿吧?”
“长得一般啊,到底哪里吸引了连勋啊,真想不明白。”
有人大叫起来:“神经!连勋怎么可能喜欢这种人!只是同情她好吧?!”
有人轻笑:“你别急哇。说起来,连勋那种见到弱者就想帮一把的家伙,其实蛮讨厌的呢。有次坐车我没零钱,他还替我付了钱,一副对谁都很好的样子,就像人间行走的中央空调。”
“还有这事?我怎么没听你说起过?”
“要你管啊!”
女生娇嗔地推搡了对方一把,如此打闹了一阵。
“你也别想太多,就像你说得那样,连勋那种人,对谁都挺好的。”
“我有病啊去喜欢他?真要把他搞到手,我还不被你们这群人骂死?就像那个陈绿一样。”
就像那个陈绿一样。
离着一段距离,绿拧上淌水的水龙头,缓缓直起身。
水珠顺着脸部线条迅速在下巴聚集,洇湿了她的领口。
“要说那个陈绿脸皮也确实够厚,连勋得奖的那辆自行车,她居然天天骑来上学。这也就算了,她还敢和连勋用一条锁!她以为她谁啊?有没有脑子?不骂她骂谁?”
“别气别气,幸福是要自己争取的,脸皮不厚怎么行?搞不好那个变态就是她自己雇的呢?”
“她那副穷酸样,像是用钱耍花招的人?”
“我怎么听二年级的人说是她自己撞枪口上的?!”
“消息可靠吗?”
“上次视频流出来的时候,有人好奇联络了视频的发布者,那人说当天有个变态朝一个小女生脱了裤子,女生当场被吓哭,刚好有巡警经过,抓了个现行。”
“这和连勋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因为当时除了那个小女生,陈绿也在场啊,不然你以为她哪来的理由抱着连勋哭?”
“不是吧?”
“喂,你们说,她看到了什么啊?是不是,很恶心的东西?”
语气暧昧。
“搞不好哦。”
几个女生围在一起窃笑,随着上课铃声响起,又一哄而散向教室跑去。
绿将脸埋在纸巾里许久,才将染湿的头发别在耳后,露出月牙一样的脸孔。
她呆呆地望着女生们跑开的方向,一阵风过,既轻又柔,可又仿佛锋利地能将蝉翼割破。
树叶打了两个漩涡飘下两张,落在地上发出一记松脆的轻响。
身上的制服早已被刚才的急水打湿一片,贴在小腹上冰凉,犹如月经来时阵痛的预告。
刺耳的声音还在耳边回荡,她想起最近随意从同桌男生的书架上抽出的一本书中写着这样一段话:
“我们都是受害者
决定我们命运的
是骰子任意一掷
是星际的气流
还有从众神的风车吹来的游移微风。”
“受害者”三个字,犹如对所有懦弱的特赦。
光之域,永夜城,如置天平。
比起冲破神的皮鞭的管制,被驱赶的群羊更习惯互相制衡。也因此,上位者的人生怎么可以欠缺相对百分比的诋毁呢?
换个直白点的说法那就是,她活该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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