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辛苦。”君蔺兮不用去想就知道到底有多辛苦。
苏染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
“找过你，却一直都没有找到，不想让我找到吗？”君蔺兮问。
其实他问完就知道自己说了句废话，毕竟找了六年他都没有找到，一个人真的想藏起来是真的可以藏很久很久的。
君蔺兮不由把人抱紧了。
苏染笑着说：“那当然，要不然被你找到了我还能怎么办？”
苏染说起来倒是很坦荡，坦荡自己就是做了不被君蔺兮找到的工作，就是不想让他找到自己。
君蔺兮想问为什么，但是他问不出口，因为他知道为什么，因为他，因为他让她连家都不敢回来，因为他，她还什么都不懂的时候就在外面闯荡。
君蔺兮张了张嘴，“那时候……有想过……要回来吗？”
“想过啊，当然想过。”只不过也只是想想而已，因为她无法面对君蔺兮，不光是因为自己做的事，更是因为自己对君蔺兮的感情。
那个时候也是因为有年少轻狂不懂事，也是因为把感情看得太重太纯粹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她自己也有想过，要是自己年龄再大一点，或者是二十多岁或者是已经不会把感情看成第一位的时候，自己还会不会做出那样的事。
不过这样想，她还是得不出答案，没有经历过是真的很难想象的。
君蔺兮搂着苏染，“对不起。”
“你今晚已经和我说了好多个对不起了。”苏染说。
“嗯。”君蔺兮知道，可是发生过的事情除了说对不起还能怎么办？
这是他心尖上的人，就是因为太在乎以至于不知道做什么才好，而且自己今晚还……
“疼吗？”君蔺兮问。
“什么？”苏染没懂君蔺兮说的什么意思，她注意力还在自己的回忆中。
君蔺兮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句什么。
苏染耳朵一下就红了，白皙的脸颊衬得那莫红色在这个夜里特别好看，苏染摇摇头，“我，我还好……”
“还哭了。”君蔺兮说。
苏染低着头，她哭了是因为什么难道他不知道吗？
君蔺兮一低头就能看见苏染毫无防备纤细的后颈，那里是最脆弱的地方，本应该是和她脸蛋一个颜色，现在却多了点其它的颜色，君蔺兮想起了在自己身下啜泣的苏染，抓着他，又无助又可怜，可是那个样子又恨不得让人更欺负得凶一点。
君蔺兮想到自己的失控，他忍不住张了张嘴，“七七……”
苏染嗯了声，声音有点沙哑，软软细细的，她眼睛看到眼前有一抹烟灰。
她抬头看着君蔺兮，问：“你第一次抽烟的时候是什么时候？”
苏染不知道君蔺兮是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但是她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他抽烟的时候是什么时候。
君蔺兮垂眸看着苏染。
苏染也看着他，她应该是知道他想说什么，但是她不想听他说，苏染刻意岔开了话题。
她觉得现在很好，自己想问什么就能大胆的问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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