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戈好？
这个打招呼的方式听着怎么怪怪的。
他也有样学样，与白水招呼：
“白水好。”
金近来与伍戈交流时，字里行间，总是提起白水。今天终于让他见到真人。
还以为是一个风情万种的大美人。
结果是一朵小白花。
金什么时候换了口味？
于是伍戈不免多看白水几眼，而且越看越熟悉：
“我好像在哪见过你？”
金搂住他的肩膀。
行了，兄弟，这招已经过时了。
在一百年前，普通话还没通用的时候，自小学习汉语的金，学的都是古言。
好学如他，学古言有段时间也异常痛苦，就是被压着学《红楼梦》的时光。
晦涩难懂的程度，至今难忘。
他那时看不明白红楼大宅子里的故事。到现在经历了很多事，或许再读一遍能明白些，但对于书的记忆已经模糊了。
记得最清楚的，就是叫宝玉的那小子。
初见扶风弱柳的林妹妹，搭讪技术一流。
“这个妹妹我是见过的。”
伍戈，这招似曾相识搭讪法，别人早几百年前就用过了。
至于为什么学汉语。
传世世家的子弟基础语言是汉语和英语。这是很早就流传下来的规矩。
先知院的两位创始人，其中一位就是华夏人。先知院五大分院之一特尔莱特，也是华夏人创立。
汉语是先知院通用语之一。
伍戈平时打理产业，需要记住来往的顾客朋友，所以他记人很准确。
“你是鸭舌帽……”他终于想起来。那天就在金身边，鸭舌帽下白水的脸，他隐约有印象。
白水一听到鸭舌帽三个字就犯怵。
她连忙摆手，想说不是她。
“你是鸭舌帽的妹妹。”伍戈很笃定。
她的手顿在原地。
习惯了被人认成男生，头发变长后，突然被人认成女孩子。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有些小感动。
金立刻粉碎了这种感动：“她就是鸭舌帽。”
白水讪笑着捏了一把金的胳膊。
很可惜，身体结实，常年战斗，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金。
她捏不动。
对于她的小举动，金视而不见。
伍戈可是真的被惊到了。他和金做兄弟好多年，深知他的酒量。某次聚会，他可是喝趴了整个孤狼团。
而那天戴着鸭舌帽豪饮的神秘人，酒量惊人。面前看着瘦弱的小姑娘，居然与鸭舌帽是同一个人？
“鸭舌……小白水，下次我们喝两杯。”他热情了许多。
会喝酒，就能做兄弟。
“伍戈，夜场要开始了。”楼梯处，人未到，声先至。
声音极是好听，甜美又不腻，酥到人的骨头里。
浅亚麻长发披在身后，和伍戈穿着同样黑色小西装，高跟鞋轻踏，一位高挑美人从楼下走来。身材修长，像是模特一样。
她耳边一只大耳坠，是闪着银光的狼兽，很是惹眼。
“老大？你也在？”
她与金打招呼，转眼瞥见一旁的白水。
她熟络地问候：“呦，鸭舌帽。头发变长了？”就像和白水认识很久了。
“嗯？”突然被提到的白水，并不记得自己认识这位美女。
见白水迷惑的模样，她笑着给白水抛了歌飞吻。
她想起来了。
拼酒那天，自己身边围着许多女生加油打气。这位亚麻长发的小姐也在其中，是给她加油打气最厉害的一个。
往空中丢了好多异能飞吻。
金再次疑惑：“你怎么知道她是鸭舌帽？”
奥萝拉认出来还能理解。艾米怎么也能认出来？
她神秘一笑：“女人不是傻子。”
挽过伍戈的手臂，她甜甜在他脸上留下一个吻。两人很是温存，白水撇开眼，她脸红了。
伍戈见状，又笑着看了一眼金。
这么简简单单就容易脸红的白水，金真的忍心下手？
金不理睬他。向白水介绍道：“这是……”
白水抢先答道：“五嫂。”五哥的女朋友，所以叫五嫂，她感到自己很机智。
然后却发现，三个人一同盯着自己。
有什么不对吗？
伍戈率先笑出声，他对金说：“老大，原来我是你五哥？”
金丢回一个字：“滚。”
艾米也趴在伍戈肩头笑个不停。
店里的走廊又走来两位服务生，说是里面的客人等着开场。伍戈和艾米必须进去了。
好像是很热闹的场面，白水有些好奇里面究竟是什么样子。
“不去坐坐吗？”艾米见她蠢蠢欲动，顺势问道。
金按住白水的头：“未成年不得入内。”
只能惋惜，她临走前给白水留了一个告别吻。
悄悄在她耳边说：“下次来找我，偷偷带你进来。”
白水眼睛直放光。
路过集市最中心的大广场，大屏幕上歌声传来。路过这里，白水发现里面正是艾米。
她听见路人很是激动：“是‘夜莺艾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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