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竹清看着眼前这个已经变成了那个他不认识的唐晨，内心不知为何变得好疼。
看着将手放在胸口心脏处的唐晨，双膝对着死去却紧握双手的父母，对着死去却已经把妹妹保护在身后的青年男孩一直不断的磕头，一下一下，不知何时，男孩也和唐晨做出了一样的动作。
“砰砰砰砰砰砰砰”
一声又一声，直到将头磕破，直到将额头磕到血肉模糊，男孩和唐晨始终保持一模一样的姿势。
“我沐凌霄在此发誓，只要我活着一刻，我定要让那人灰飞烟灭！”声音依旧好听，但是却没有了刚见那一时的灵动，变得死寂，冷漠。
“还有什么用吗？这一切还有什么用？死去的人，就算是复了仇，他们还可以活过来吗？还可以吗？”唐晨轻声呢喃道。
“竹青，你知道吗？你是第一个外人知道这一切，那时候的我，那么可笑，那么懦弱，就算是立下了复仇的誓言，有什么用呢？”
“那时候你才两岁……”
“呵呵，是啊，两岁……两岁可以拿起一把刀了……而我却没有拿起……只是立下了一个可有可无的誓言……”
唐晨双手撑在了地面上，眼泪滴答滴答的往地上滴去。
“心死了，灵魂也沉寂了下去，留下了一副可有可无的躯壳……”
“后来，我掉落山崖，来到了斗罗大陆，成了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
“后来，我长大了，成为了现在的唐晨……”
“时间的推移，我渐渐的发现，当初的沐凌霄还没有死……”
“我的誓言没有完成……”
“我虽然杀了那个杀了我爸爸妈妈，哥哥妹妹的杀手……”
“却没有杀了派杀手去杀我家人的真正凶手……”
“不知道为什么，我居然会对你说这些……”
“当你醒来的那一刻，一定会把这一切当做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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