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松口，荣婳却越来越好奇。
一颗心就这么被吊在半空，不上不下。
气不过，她朝男人腿上打了一下，“你怎么才能说？”
封谨沉默了几秒钟，蓦地朝她看一眼，“去游乐场？”
荣婳，“……”
这混蛋……
“呸！”女人翻白眼，转过头去，不搭理他。
烦人。
瞧着女人气闷的小脸，封谨垂首轻笑，接着，伸手去握女人的手，却被荣婳一巴掌拍开。
“好好开车！”
女人语气不善。
封谨却不是知难而退的人，她不让他碰，他就偏要碰，强势而不容拒绝地把女人的手包在掌心。
接着，他薄唇启开，“也没什么，就是记录了你十岁到二十岁的生日而已。”
“……”
听见男人平淡无波的话语，荣婳愣了两秒钟。
刚刚还死活不说，怎么又突然说了？
她转头，望向对方。
封谨没有偏头，视线专注在前方的车况，唇畔微掀，继续道，“前五年，画面中都是真实的你，后五年，是我让人偷拍了你生日宴上的视频。”
“……”
偷拍……
这男人，对她干什么都是偷着……
小时候趁她睡觉偷偷亲她，后来又偷偷收藏她衣服，偷偷拍她的视频，偷偷在她公寓安摄像头……
偷着偷着，就把她的心给偷走了……
荣婳咬唇，有些羞赧，难以自制。
只不过，为免让男人看到又要得意，所以，很快她就掩饰这种情绪，撅着红唇，嘟囔，“你记录我十年的生日干嘛？又不送我生日礼物……”
女人故意表现得不满，但其实，仔细听，那话语里却藏着几分小小的委屈。
从小到大，她都是被众星拱月捧着的，哪次生日不是全城轰动？
收到的礼物能堆成山！
结果封谨倒好，从来就没表达过什么心意。
她十一二岁的时候，受不了被封谨这么无视，生日宴结束后还气赳赳地跑到他房间质问，但是，他却只不冷不淡地说一句“生日快乐”。
差点把她气死。
后来也不期望能得到这闷葫芦的礼物了，她每年生日都装作无视他，可是，每当繁华落幕，世界归于一片安静时，封谨却会主动到她房间，对她说，“生日快乐。”
“你说，你以前专门卡着夜里12点的槛儿祝我生日快乐，是不是存心气我的？”
荣婳控诉，鼻子委屈地直哼哼，“不光没有礼物，连祝福都是最迟的，一点都不真诚……”
说完，荣婳往男人大手上掐了一把，不解气。
埋怨完后，荣婳本以为封谨又要不正经地糊弄过去，谁知，男人居然意外的沉静下来。
久久没有得到回应，她抬头朝对方看去。
此时已经是八月，夏日炎炎，日头最烈的时候，可是，男人的侧颜却没有被天气的炎热沾染半分，看似不起波澜，却莫名散发出云烟般淡薄的清冷。
荣婳以为，是她之前的话讲得太重了。
她抿了抿略微干涸的唇，正要说什么，封谨却蓦然开口，“不是存心气你的，但是，生气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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