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提示有陌生人申请加为好友。
鹿允兮点开来看，嘴角笑意更深。
王琦，网名跟实名认证似的，号码很好记，是偶像经纪人本尊没错。
身为资深云朵，怎么会不熟悉这位从出道起就带偶像的王牌经纪人？
鹿允兮把视频图像文件主动发到对方邮箱，很快，王琦要了她的账号，转了两万块钱过来。
王琦：小爱，有没有兴趣来我们公司工作？
爱你两辈子：不了，多谢邀请，很大方。
鹿允兮对这会儿的行情不太了解，不过以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新人而言，这价格应该不算低吧？
偶像果然最宠粉！
王琦：你满意就好，希望以后还有合作机会。
爱你两辈子：没问题。
王琦：太好了。下周羊城演唱会，来吗？送你票。
鹿允兮眼睛弯得像月牙。
王琦果然精明，这是想扒她马甲啊。
爱你两辈子：谢谢，折现吧，我买票了。
她摸摸手机，不担心票源，还是黄金VIP位呢。
处理完毕外快的事，鹿允兮看看时间，已经凌晨四点半。
她打个呵欠，跟系统说声晚安，一秒入睡。
【属猪的吗？睡这么快。不是说还要搞个站挂着吸粉？骗子。】
系统嘀嘀咕咕，自动登录她注册过的个站网址，换壁纸，上传照片截图，鼓捣一会儿有了点模样，这才罢手。
【连点像样的作品都没有，就一首歌几张照片，怎么吸粉？这样还睡得着，都是骗统的，哼！】
【不好好干活挣能量，就不给换形象！猫有什么萌的，谁还不是毛绒绒啦？没见识。】
光团委屈地一闪一闪，很快安静下来，依偎着虚空里同样安睡的少女，进入梦乡。
少女睡颜美丽温馨，被光团微弱莹光映得如同置身星海，那张脸乍看像是路大小姐，也像是鹿允兮，又似是而非，和谐而安宁。
早上六点半，金淼带早餐过来，喊醒睡得迷茫发懵的鹿允兮，不失时机地掏出相机给她拍一张。
“小鹿，虽然我拍照技术一般，但你长得漂亮，怎么拍都是小仙女。以后我会多给你拍照，发到粉丝群里当福利。”
鹿允兮拥着被子呆坐了会儿，慢慢清醒，没有打击助理的工作积极性。
“谢谢，辛苦。”
早起的嗓音本就沙哑，金淼赶紧递给她一杯淡盐水润喉。
“这都我本职工作。小鹿，你嗓子能行吗？马上要去电视台录影，怎么办啊？”
金淼担忧得跟个老妈子似的，就想去叫医生。
还不到早上查房的点儿，医生们还没上班，不好太麻烦人家的，她又没什么紧急情况。
鹿允兮阻止了心慌意乱的助理，抓紧时间洗漱着装。
“小鹿你不回公司化妆吗？”
金淼对昨晚电视上鹿允兮的亮相十分惊艳，看她一身常服就要外出，受惊地忙喊住她。
电视台当然有化妆师，只是人家是为主持人以及嘉宾服务的，就连伴舞群大多是互相对着化一下，参赛选手自己带妆发过去，已经是约定俗成的规则。
小鹿这么素净着一张脸过去，不太好吧？
“我有数。”
鹿允兮三个字堵住助理的唠叨，抱着豆浆杯先出门，金淼只好跟上。
上了公司车，金淼又拿出记事本，跟她对今天的行程。
“上午录节目，结束了就去影视城那边拍《太阴宫词》，下午三点去另个剧组拍《碧血刀》，晚上拍再下个剧组的《帝华烟雨》，有夜戏。”
再听见这些山寨版的剧名，鹿允兮已经淡定如佛。
只是这么密集的行程？黎诗雨是不是担心她的脸伤好得太快，赶不上拍摄？
鹿允兮不悦的情绪极其明显，金淼忙软着嗓子劝。
“看着是赶了点，但都在影视城，戏份也很少，你演戏那么棒，保持一条过的话，很快就能收工了。”
金淼连连冲她使眼色，像是有些顾忌前头的司机。
鹿允兮不置可否。
事情已经捋得很清楚了，未解约前，她必须服从公司的工作安排，跑跑龙套什么的算不上公司压榨。
她只是不太喜欢这些角色，昨天的触电经验实在说不上美好。
如果换成剧本上对照组那排干干净净的花瓶角色，说不定她会更情愿一点。
戏服总归会是新的吧？
鹿允兮情绪不高，蓦然记起曾经火爆一时的某娱乐新闻，说是某女星耍大牌，拍摄时嫌弃井水脏，要剧组全部换成纯净水。
当时她也曾经跟着全网嘲过来着，喷那演员不敬业矫情，没有基本的艺德。
如今轮到她自己头上，鹿允兮觉得，假如条件允许的话，难保她不会干出同样的蠢行。
还是不会的。
到了那地步，她肯定不那么缺钱了，既然不想配合，那干脆就别签约啊。
她可是很有契约精神的！
还是那句话，不爱就别占着坑。这年头，干什么养不活自己，何必为难自己还膈应别人？
鹿允兮走神的工夫，金淼还在尽职尽责地汇报。
“昨天我跟黎姐请示过了，问公司给你配车租公寓的事。黎姐好像很忙，说以后再说。”
鹿允兮拉回飘远的思绪，边听边琢磨。
她都公开跟公司叫板闹解约了，公司怎么可能会给她发福利？她也不会要的好吗？
新助理看起来不像没脑子，做这样画足添蛇的事，目的何在？挑唆？
金淼对上她审视的眼神，愣了下，随即笑着小声解释：
“小鹿，你需要团队，这是基本配置，不然很不方便的，哪怕私人聘请也该出这笔钱。”
鹿允兮沉默以对。
听起来很为她着想似的，可她现在没钱，也不打算长混娱乐圈。
金淼情知她不喜欢这个话题，不想惹她心烦，见机地说起别的。
“昨晚节目播出效果特别好，很多人都可喜欢你，尤其是你上台前念叨蔬菜名，跟说相声似的，可逗了。”
鹿允兮觉得，新助理可能有个说话没重点的毛病，总要她一个理科生随时做阅读理解，心累。
是想说她红？
金淼见她依然没个笑模样，也收敛了自来熟的姿态，拘谨地端正坐好，不再吵她。
金淼目光颇为哀怨地投向车外。
艺人助理她没做过，只以一颗粉丝维护偶像的心，好像不太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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