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来江衍都不知道用了叶旎多少药。
每次他都是很心疼的为他上药，却是不会阻止他与其他人打架。
几年的时间里面，其实江衍早就看清楚了，叶旎的心里头还是希望他可以隐藏实力。
修炼这几年他与别人学习一样的东西，他一看就会的其他人需要学习好几遍才能记住。
即使如此，他每天与人出去还是会挨打，但他甘之如饴。
并不仅仅是因为叶旎心里希望他可以低调，更是……
如此一来，叶旎会帮他上药。
他喜欢看她为自己露出心疼的表情，更喜欢她温热手指的触碰。
这五年的时光里面，他从来没有叫叶旎为师父，但也从没叫过她的名字。
甚至到了现在他都不知道在自己心里面她是什么样的存在。
亦师亦友，更是如神只一般。
叶旎听到门口的声音，才抬头看去，见到今日他脸上都有了些伤疤便蹙了眉，有些心疼起来。
拿了矮凳在自己面前，朝着他招了招手：“过来。”
江衍握着剑的手紧了紧，迈着稳健的步伐走过去。
他面目如往常般淡定，可没有人知道在一天中这个时候，他都心跳如鼓。
此刻是不管多少弟子往他身上招呼拳脚都没有的紧张感觉。
走到叶旎面前的椅子上坐下。
叶旎拿了准备好的湿布擦了擦他脸上的尘垢，抬手沾了些药轻轻擦在他脸上。
望着眼前俊朗的容颜上多出几块伤口，叶旎的心口就有些恨恨的。
也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打的，打人不打脸的道理难道都不知道吗？
江衍见到叶旎蹙眉，下意识的抬手将她的眉头抚平。
可转瞬，他便意识到了自己动作有些唐突，骤然站起身来道：“对不起。”
叶旎自然是不甚在意，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重新坐在矮凳上面。
他的经历使然，他从来不会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人毫无目的的对他好，可他一旦相信一个人，那么对他的一点点好他都会感激不尽，甚至会变得敏感。
对于这一点，叶旎清楚也心疼，所以对待他的时候态度也尽量的平和。
“是谁打了你，都记住了吗？”
江衍踌躇了一下，到底还是点了头。
他自是记住了，可如此回答叶旎，她谁不会觉得自己事故车睚眦必报的小人？
叶旎勾唇笑了一下：“很好，记住了以后报仇方便。”
咪啾：“……”宿主有点可怕了。
擦过了脸上的伤痕，叶旎便去解他的衣带，江衍身体僵了一刻，却没有动作。
对于这个动作，叶旎都不知做过多少次了，但也仅限于上药。
已经是十七岁的少年，身体早就不如当年来到这水云门时那样羸弱。
高大颀长的身体，白皙的皮肤，壁垒分明的几块腹肌。
虽说受过无数伤，但因为叶旎上药及时所以连一块伤疤都没有留下。
见到这样完美的身材，叶旎有着片刻的怔愣。
不知什么时候，这个原本还需要她牵着手的人竟然长成了男人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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