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如虹身上的伤痕都因为白飞飞的挣扎痛了起来，白飞飞突然的暴躁起来，五指按着他的胸口，指甲都要陷入他的皮肤里去似的。
“飞飞，我……”盛如虹的力气本来就不大，白飞飞这样的挣扎叫他有点招架不住，最后只能猛地一翻身，将白飞飞压在他的身下。
他的一直胳膊还抱着白飞飞的后背，手臂的皮肤被石砾磨得有些痛，白飞飞还要挣扎，盛如虹不知道从哪里来了力气，居然一手压住了白飞飞挣扎不休的胳膊。
白飞飞总是想要跑，一只手被制住了，白飞飞心底的暴戾压了压不住，一个巴掌就甩了过去。
盛如虹的脸被打偏了过去，梳起来的头发一下子散落了下来，让他本来成熟温润的面孔，多了几分属于青年人的青稚。
他挨了这一下，反倒是白飞飞怔住了，白飞飞看着他飞快肿起来的脸，挣扎都消失了。
盛如虹蹙起了眉，他脸上开始露出这两年来从来没有露出来的无奈到极点的表情，“飞飞，你听我说。”
白飞飞只是看着他肿起来的面颊。
“我喜欢你，白飞飞。”盛如虹的话一出来，白飞飞的表情又阴郁了下去。
“滚！”
“你听我说完。”盛如虹也觉得自己要说的话可能好笑了一些，但是他还是说了下去，“我以前以为只要心里喜欢就好了，我自以为是，觉得除了爱情，还有亲情同样重要。所以我左右为难，却没发现，我的这种犹豫不决伤害了你。”
盛如虹松开压在白飞飞胳膊上的手，用指尖挑开白飞飞眼前的碎发，“你走了以后，我终于明白了。我不能离开你。”
白飞飞眼睛一下子瞪大。
“你说你喜欢的是以前的我，我明白了。如果你依然喜欢从前那个我，我愿意为你变回去。”盛如虹这所有的话都是被白飞飞逼出来的，若是对着他人，就算是谎言，盛如虹这些话也说不出来。
他只是见到白飞飞，抱着白飞飞，看着白飞飞哭，心里就满了，满满的装着一些催促他将这些话说出来的情愫。
“我从来就没有可怜你，我是想保护你，飞飞，你别哭了。”
“你在骗我！”
“我在骗我自己。”盛如虹的目光从发隙间透了出来，熠熠生辉，带着暖意，“我觉得离了你，我还是我，却不知道我见到你，我就不是我了。”
盛如虹这话说的绕，白飞飞都没有听懂。
“你走了两年，我觉得和谁在一起都可以，但是你回来了，我就只想和你在一起。”盛如虹这个模样该是狼狈的，他自己却毫无所觉一般，只是和白飞飞对视着，“两个人想要在一起，总要有一个先开口，你一张口都是伤人的话，所以就换我开口吧。”
白飞飞的嘴唇发抖，她仿佛觉得天地的时间都凝固起来了，叫她连呼吸都滞涩住了。
“我说出口了，那么，现在，我问你，飞飞，你愿不愿意跟我在一起？”
白飞飞不知道，她脑子里很混乱，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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