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柏、扉！”姜姒含着泪哽咽，“你就这么对我？叶瑗派人要灭你满门，是谁除掉的她们母女三个？是我，我帮你除掉了那么大一个祸患，你不但一点不感激，还这么对我？”
“你杀叶瑗是你为了活命答应沈司夜的，不是吗？”他大力的甩开她的手，“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姜姒，你有今日的局面，是你自己一步一步走出来的，你弟弟与你两相厌，你妹妹被你一手送死，你的裴家把你赶出了族谱不认你，你在Y国的势力衰退的这么快，你应该好好反思反思你自己！”
姜姒泪眼朦胧的看着他离开，身子往后倒退到椅子边，瘫坐在那里。
她千想万算，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一心期待的孩子，怎么就不是自己的了？
她只当他留下孩子是因为对自己还有那么一点点情分。
现在看来，全是笑话。
根本不是自己的。
姜姒伸手把桌子上的病历单收起来重新放进包里，
不忘记补了妆才离开这里。
从这里回去到家，一路上，她的脑子始终处于空白状态。
大龙见她失魂落魄的回来，轻声询问，“大小姐，你怎么了？”
“孩子不是我的……”她看向他，走进卧室在床边坐下，“那个该死的医生掉包了卵子，她听到了我跟别人的对话，知道我要灭她的口，为了报复我换成了苏芙的。”
大龙瞠目结舌，孩子都怀八个多月了，这个时候……
不等他发言，姜姒咬牙切齿的说，“更可恨的是，陆柏扉说他爱上苏芙了，他们住在一起生了感情，那个下贱的苏芙，哪里配的上他？他可真不挑，连那种货色也看的上。”
大龙知道她心里不爽到了极点，如平日一样附和她，“就是说呢，那苏芙样样都不如你，陆柏扉可能是真的瞎了眼。”
“一定是苏芙勾了他，她一个乡下的女人，难得遇到陆柏扉这样的男人，当然要好好抓住，近水楼台先得月，而且，我听陆柏扉说她现在还能说话了。”姜姒越想越气，“我绝不能放过她！”
“大小姐打算怎么做？”大龙揣测，“莫非要从苏芙的父母下手？”
“以陆柏扉的防范意识，怕是那边早就派人暗中保护着了，我们要是动手，可能直接被警方抓起来，我们现在国内本来就没什么人，不走这条路线。”姜姒沉下一口气，“再等等，下个月圆之夜。”
大龙明白她的意思，等到下个月圆之夜，就是秀莲的死期。
“K国那边都安排好了吗？”
“嗯，都做好准备了，就等日子了。”姜姒叮嘱他，“还是让秀莲少干点活，毕竟那具身子我要用，手再给我磨了茧子什么的，叮嘱她好好护肤，另外，你要让她充分的信任你，多跟她接触接触。”
大龙点头，“好的，大小姐今日还出门吗？”
“不了，过来给我按按脚。”
“是。”
他老老实实的跪在地毯上给她按脚，姜姒喜欢这种臣服的感觉。
按了一会儿，她抬脚踢了他一下，“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着。”
大龙起身出去。
他去洗手间好好洗了手，之后去了书房。
轻轻推开门，秀莲果然在这。
她梳了两条辫子，穿了一件宽松的毛衣与半身针织裙，坐在书房的窗口，阳光照射她的身上，看起来慵懒又惬意。
大龙把门关上，用手反锁。
他轻轻走过去蹲坐在地毯上，秀莲抬头看他，只一眼，脸上飞快多了两抹红霞，女孩姿态十足。
“在看什么书？”
“爱情小说。”她捧起书给他看书名，“看到结局了，男女主角一起殉情了，人生有太多的无奈。”
说完她打了个哈欠，把书放在一边。
大龙拿起书翻到最后一页，“看着是悲剧，从另一方面解读却是最好的结局，他们一起去了黄泉路，互相陪伴，也是一种幸福。”
“我想回房间了，困了。”
他拉她起来，“我给你按摩好吗？”
“真的？”秀莲喜出望外。
“真的。”
“那快走，我正浑身疼。”
两人一前一后回了次卧。
秀莲没想到他的手艺那么好，她昨晚本来就没睡好，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大龙给她盖好被子，躺在旁边静静地看她。
*
苏培言尝试联系了好几次郁美华，但都没联系上。
因为对方开了白名单，把他的号码还给拉进了黑名单。
再见到她，是九月十八这天早上，打扮新潮的郁美华结束旅行回来，两人在市中心一家早餐厅碰见了。
苏培言一段时间未见到她，再见看她，发现她精神很好，如沐春风。
他如实把苏燃燃需要转达的话告诉了她。
“孩子都对你道歉了，你是不是该去见见她？”
“吃了饭去。”
郁美华拉开椅子坐下点餐，见他不走也跟着坐下来，她挑眉，“你还有话要说？”
“你干什么把我拉黑，还开启了白名单？”
“为了不想被不相干的人打扰。”
“做不成夫妻我们可以做朋友嘛，还有共同的孩子，至于这样？”
郁美华嗤之以鼻，“谁要跟你做朋友啊，合格的前任就应该像死了一样不再出现，没别的话就别在这影响我的食欲了。”
苏培言被她怼的气急败坏，直接走人了。
离了婚没看到她黯然失色，反而看起来过的很好，这让他不开心了。
昨晚他打了一晚上的麻将没回家，本来人没精神，被呛了一顿反而不困了。
回到苏家不去睡觉，就坐在客厅里等郁美华上门。
过了半个多小时，她来了。
穿过客厅没正视他一眼去了苏燃燃所在的房间。
苏培言后头跟上，到门口就听到苏燃燃的哭声。
他站在门口没进去。
“怎么瘦了这么多？你爸连饭都不让你吃饱？”
里面传来苏燃燃的呜咽声，“现在佣人都知道那个小狐狸精当家，没几个真听我爸的话，我爸在家就给我吃好的，他不在家就随便应付，妈，你别不管我，你带我走吧，我都听你的，再也不跟你顶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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