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安闻声看向御案前的皇上，只见后者还在垂眸查阅手中的奏折。
可刚才的话，的确不是他的幻听，皇上的声音平静并无半分怒意。
砚安似是明白了什么，他面上露出轻松笑意，起身对不远处的小太监招手，让对方将茶杯碎片扫干净。
……
回宫后的德妃，愤怒地将打砸了不少物件，又让人将陪她一同去御书房的宫女，拉出去直接杖毙。
此刻德妃宫中是一片血腥，宫女被堵住了嘴巴无法呼唤出声，就这么被活活打死。
“娘娘，罪婢已经伏法。”太监进来禀告。
德妃坐在殿中，此刻火气并没有全消，听到太监的回禀，满脸厌恶道：“本宫记得李昭仪养了两条大狼狗，将尸体丢过去赏赐给它们。”
太监闻言眼底瞳孔聚变，身体却快速弯身：“是，奴才这就去办。”
走出宫殿的太监，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抬手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瞧着不远处的宫女尸体，若是他没记错的话，这位是德妃入宫时带进来的贴身婢女。
这不禁让太监心下一凉，似乎是透过不远处的尸体，也看到了他的未来。
心下戚戚的太监，招呼了两个人抬着宫女的尸体，认命的往李昭仪宫中而去。
……
凤栖宫。
小雀儿出去一趟，是带着一脸灿烂笑容回来的。
姜夙宁望着走到跟前的小雀儿，她也不开口询问对方，就这么倚靠在贵妃榻上，神情淡淡地望着对方。
最终小雀儿确定主子不会主动开口问她，不由轻轻撇嘴，“主子，您可真是沉得住气，您就不好奇奴婢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
姜夙宁轻轻眨了眨眼，笑着道：“你总会说的。”
这倒是，小雀儿在这宫中无趣的紧，一点也不自由。
不过在这宫中有一大乐趣，那就是打探各宫消息。
每日从各宫内得到的消息，足以让小雀儿打发时间，且觉得十分有趣。
这不，她不过是安排宫中的探子，去严查各宫太妃以及与宫外家族的牵扯，回来的时候就碰到了有趣的事。
先是看到德妃狼狈的从御书房离开，看她扭曲的容颜，小雀儿觉得大快人心。
要说这德妃，可是没少跟她家主子作对，因着德妃这段数实在是太低，她家主子从未与对方真正的交过手，可架不住对方膈应人啊。
就德妃这样的货色，小雀儿敢打赌，她家主子只要出手，能轻而易举的将其碾压在脚下。
“主子，您知道我回来的时候，看到什么有趣的事吗？”
“嗯哼？”姜夙宁懒懒地出声，眉眼中并没有特别强的求知谷欠。
“德妃去了御书房求见皇上，皇上没见，也不知道她身边的宫女怎么招惹了她，回了宫被她下令直接杖毙，德妃宫里的奴才们，现在可是人心惶惶。
更重口的是，那宫女死了，德妃竟然让人将尸体送给了，李昭仪的那两条大狼狗，那场面血腥的哟……”
小雀儿叽叽喳喳地，将她一路的所见所闻都吐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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