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崖一听这话，顿时老脸一红。
先前他与司月说好了，到云雾山这边以后，要帮天工杂货铺多作些宣传的，却至今未有任何实质性的行动。
鉴于他自己的失言，瞬间心虚起来。
“这个……司公子，你听老夫解释，我也不是故意的，实在是家族中有重要人物到了云雾山这边，不方便走开，待此次秘境大比结束，老夫一定当众把聚宝阁与杂货铺合作的事宣布出来，你看如何？”
“啊？那敢情好，实不相瞒，司某昨日已把小店与聚宝阁合作拍卖空间戒指之事，宣扬了出去，还望姜长老配合一下司某，若有人问起，可别否认，否则，空间戒指的合作问题，司某也只好另寻下家了。”
其实，司月适才的言语，本没有要追究对方不帮忙的意思，毕竟杂货铺是自己的，别人不上心，实属正常，却不想，姜子崖这次居然会主动答应，过后要当众讲出杂货铺与聚宝阁合作之事来，这倒是让她有些惊喜了。
故而，司月也只好趁着这个局面，说些重话出来，以免对方出尔反尔，嘴上说得好听，却在背后另搞一套。
姜子崖抹了一把额头上的虚汗，连忙回应道：“司公子言重了，老夫说过的话，必然会做到的。”
想想他昨日里信誓旦旦地答应过自家家主，今日会拿下杂货铺的空间戒指，在风岳大陆的全部代售权，却突然发现眼前人似乎没自己以为的那么好忽悠，便有些心慌慌了。
“那就好，不知姜长老今日特意过来小店，有何要事相告于司某呢？”
见司月的态度依旧如往常那般，姜子崖松了一口气，但他这次却不敢似以往那般看轻对方了，再想到司月的师尊，十有八九是一位大能，他又觉得自己多重视对方一些，并非不符合常理，也就释然了。
这厢，他摸了一把白胡子，继续道：“姜某此次过来，主要有两件事，我先说说第一件吧，先前，我们姜家的家主大人姜同海，听说了司公子会炼制空间戒指之事以后，觉得这空间宝物在风岳大陆，很有前景，便着老朽过来，与公子谈一谈，看能不能把空间戒指在风岳的独家售卖权，交由我们聚宝阁独家售卖。
当然，这并不包括公子的杂货铺售卖，店中该卖还是继续卖，只是其余地域的代售权，或者说是剩下的售卖权，还希望您能交给我们聚宝阁代为打理。”
“哦……这个嘛……”
司月面上陷入了沉思，心中却在盘算着其中的弯弯绕绕，待她眼角余光瞥见姜子崖的神情紧绷时，方才问道：“不知姜长老您这边，需要扣取多少费用。”
此事对姜家或者对聚宝阁来说，自是扣取的费用越多，他们赚得便越多，但是姜子崖又担心，若自己这方扣除的比例过高，会把司月给吓跑。
他犹豫了半晌，道：“聚宝阁至少要扣除月掌柜半成的费用，不能再少了。需知，我们聚宝阁平素代为售卖或拍卖别的货品时，起码是要收取一成半到两成的手续费的。”
这话说完，姜子崖的手心都冒出了汗，因为他也不确定，司月的底线是多少，心中自然也就对此次谈判没有底。
来之前，家主姜同海告诉给他的最低数值，便是不能低于半成，当然，如果低于半成一丢丢，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这低出来的，要从姜子崖自己每年能分到的利益中来扣除。
这样的算法，便很折磨人了，他姜子崖固然是姜家人，可是能每年多得些灵石的好事，换谁肯轻易舍弃呢？
于是乎，他适才犹豫半天，还是直接讲出了家主给出的底线数值，便是在赌，赌司月不会压价太狠。
司月见对方因为谈判，对自己的称呼都换了，嘴角上扬，笑了笑，而后道：“姜长老所说，也不是不能考虑，只是嘛！司某还有些别的条件，不知长老可能够做到？”
“哦？公子请讲，如果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老朽便可以代为做主。”
他的话刚说完，就见司月举起了一根食指，而后笑着道：“我再加一个点的利润。”
“啊？”
这下换姜子崖蒙了，这世上难道还真有人傻钱多的生意人？如眼前这位这样的？
“姜长老别忙着惊讶，待司某把话说完，多加的这个点，是我个人支付给姜长老的，与聚宝阁无关，更与姜家无关。”
“这……不知公子有何要求？”
主动送上门来的赚钱机会，又不影响家族的利益，姜子崖认为自己没必要故作清高地拒绝，毕竟他非姜家嫡系，还是得多为子孙后代考虑的。
小金厉声道：“小主人，你又在干坏事了，合作即是合作，怎么能用灵石贿赂合作方的人呢？”
“小金金，你哪知眼睛看到主人贿赂姜子崖了？哦！本球忘了，你没眼睛哦！”
司月没回应两小只，而是继续道：“姜长老，司某的条件很简单，希望聚宝阁能为我收集各种各样的书页和书册，无论是空白的书页也好，亦或者是珍藏的书册，不值钱的书页也罢，都需要，多多益善。”
她原本还想说，交给聚宝阁的代售权，只有十年的。
但转念一想，如果十年后的自己，没能活下来，这项合作自然也就没有再继续的可能了，说与不说，便也没了差别。
姜子崖此刻却是一头雾水，面上也有些哭笑不得，“公子，这天底下的书册那么多，种类更是数不胜数，你好歹告知老朽个范围，我才有办法做这事啊！”
司月听了这番提醒，也觉得自己太过想当然了，是啊，这种毫无目标和范围的事，换作任何人听了，怕是都会不知所云。
再想想往后还要继续这般漫无目的地找下去，她登时面露颓然之色，自己才是真正的不知路在何方，连个问路之人都没得。
姜子崖见司月脸色大变，生怕影响了聚宝阁的生意合作，忙道：“公子，你看这样行不行，我尽量动用阁内的力量，多收集些书册、书页之类的，但是这件事，还需要呈报于我姜家家主知晓，你意下如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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