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了摇头，戴莫渊离开了宿舍，预备去画室完成她那副《印象·敦煌》。
而就在她一边思索着一会儿要如何画那衣服上的褶皱时，兜里的电话响了。
是萧墨。
接起，就听到电话那头男人的声音有些沉重，“渊渊，李老去世了。”
“什么？！”她有些吃惊，这才过了多久，李老怎么会突然去世呢？！
“是突发性心梗，一下子就走了。走时非常平静。”萧墨一边说着一边重重叹息一声。
“……”她没有说话，她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
“李老的女儿从国外回来了，安葬了李老后带着他们二人的骨灰离开了B城，不知道去了哪里。”
“李老的女儿是混血还是人类？”她有些好奇。
“是人类。”萧墨解释道，“因为在李老决定留在人间时，他就放弃了妖之血，成为了一个普通人，后来才结婚生女。”
“……”戴莫渊又沉默了下来。
“渊渊，你在听吗？”萧墨问道。
“在听。我只是有些后悔，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答应李老成为他的学生，否则……”
“你无需后悔，你当初只是想一心一意想要查清楚这个学校的秘密罢了。”萧墨安慰道。
“是，就是因为这个执念我才失去了成为李老学生的殊荣，这一点儿，让我无法原谅自己。”说到这里，戴莫渊再次叹息一声，然后与萧墨道了别，挂断了电话。
是啊，她们妖这一生太过漫长，漫长到沧海桑田他们依旧活着。
可是，就是因为这样，她们才容易掉入那执拗的怪圈，蒙蔽了双眼，看不清近在咫尺的唯一，错过了那不可多得的幸福。
戴莫渊啊戴莫渊，记住此时此刻心里的悲伤，然后放慢脚步，去看看那周围的景色吧！也许，你能重新找回丢失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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