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过于平静的情绪，在这一刻，像是山河崩裂一样爆发。
她泪眼朦胧地看着他，泪珠像是雨点一样啪啪啪地掉，发白的嘴唇跟着颤抖:
“是我不好，我不好。”
叶戈拧眉，心被揪着一样疼:“傻瓜，这跟你没关系，别这么自责。”
“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如果听你的话，安安分分待在家里哪儿都不去，什么都不做，孩子就不会没了，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我就是一个自私的人，都怪我，今天变成这样的局面，都是我的不好，都是我的不好，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啊！”
程依依扬手往自己身上打，叶戈扼住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紧紧抱在怀里。
“要打你打我，别打自己。”
“我的错，我不该乱跑，我不该逞能的，我没用，什么都做不好，我什么都不好。”
程依依紧闭着双眼，眼睫毛上挂着泪珠，用力捶打自己，有些自欺欺人似的，仿佛只有这样子，她的心里才会好受。
“都是我不好，我不好，我活该，老天爷你要惩罚就惩罚我，不要拿走我的孩子，你要惩罚就惩罚我，别拿走我的孩子，你把他还给我啊，你把他还给我啊！”
程依依埋在叶戈的胸前，撕心裂肺地哭嚎，叶戈抱着她，下巴抵在她的头上，胸前的衣服湿了一片。
屋子回荡着程依依的哭声，程依依哭地昏睡过去，叶戈轻轻地把她抱回房间放到床上。
她的睡并不安稳，身体时常会抽搐惊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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