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大喘着粗气，缓了好一会儿才感觉舒服了一些。
瘦个男子面带惊恐的看着顾天泽，他知道自己这次可能讨不了好了。
他真没想到这小姑娘竟然会是落域的界主。
她虽不是落域中人，但在凡界却可以彻底压制住他们这些从落域中出来的人。
“你想问什么？”男子问，他想要知道顾天泽的目的是什么？
如果可以说，他不介意让自己少受些罪，不能说的话，那只能再想办法。
“你是三天前从落域过来的，而且走的就是北京的结界，这个胖子。”顾天泽说到这里，眉头微蹙，很显然有点看不上胖子。
虽然被嫌弃，但胖子也不敢吱声。
“他在京城呆了有五年了，应该是你们在京城放的眼线吧，说吧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没什么目的，我就是对凡界好奇，所以出来体验一番。”男子回道。
“若是只有你一个人，那我还不会跑这一趟，只可惜同一时间从落域出来的人太多了。能让你们同时出来事情并不简单。付出那么大的代价，到底为了什么？”顾天泽看着他，脸上依然带着笑意。
男子紧张的咽了口唾沫，他有种直觉，如果他敢撒谎，后果一定很惨。
他十分相信自己的直觉，“为什么找上我们？”既然有那么多人，男子想知道，顾天泽盯上他的原因是什么？仅是因为界主的职责，还是跟他们的势力有纠葛。
“因为你恰巧在合适的时间出现在了我的视野内。”
顾天泽的话让男子一怔。
他们这么倒霉，不会就因为这胖子今天拉他出来吃饭吧？
男子嘴角一抽，虽然觉得有点不靠谱，但好像事实就是这样。
“我不方便说。”男子十分光棍的道。
反正说出来必死，不说的话有可能还会活着。
“这样啊，你不能说，那让我来猜一猜，你只要点头或者摇头就够了。”顾天泽不等对方回答，接着说道，“你们，应当是为了殷长素来的吧。”
听到殷长素三个字，男子瞳孔一睁，这个变化被顾天泽很准确的看见了。
“十分有意思，能在我执掌的区域碰到这样的事，也算是长了一番见识。我不管你们来这里的目的，也不管你们是否能够达成，但在我的地界就要遵守我的规矩，不要伤害任何凡界的人，否则我就只能亲自动手了。记得帮我告知其他人，如果因为告知不到位引起的麻烦我不介意多收拾两个人。”
说完顾天泽伸手解除了对两人的禁锢。
两人起身都深呼了口气。
瘦个男子道，“您放心，我们自然会遵守凡界的规矩。如果您没什么事，我们就先离开了。”
瘦个男子说完看了一下顾天泽的脸色，见她没什么反应，就拉起胖子瞬间从原地消失了。
竟然带了界石，顾天泽有些意外，不过倒也没有太在意。
应该来了吧，顾天泽看着门口。过了半分钟，裴天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
顾天泽上前看了他怀中抱着的韩语灵笑了，“没想到兜兜转转人到我手上了。”
听出顾天泽话中意有所指，裴天皱眉，“出什么事了？”
“你现在抱着的可是块唐僧肉，谁都想咬上一口的，先把人放下吧。”顾天泽说完走到房间内坐下了。
裴天把韩语灵放到沙发上，“她现在是什么情况？”
裴天确信顾天泽一定清楚。
“她觉醒了。”
“觉醒？那是什么？”裴天问。
顾天泽：“觉醒是落域的一种说法。落域的人一旦拥有了超能力，就称之为觉醒。”
“可她不是落雨的人，这一点我很确信。”裴天看了眼韩语灵，韩语灵的身上没有落域的气息，这一点他还是确信的。
“她虽然不是落域的人，但她的曾曾外祖母是。”
听了这话裴天皱眉，他查过韩语灵的身世，倒是知道她外祖家是东方家族。
但他没有打听到东方家族里竟有人跟落域有关系。
“你不知道很正常，这件事情东方家瞒了下来。不过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否则东方家族也不会被灭族。韩语灵也不会是现在的模样。”看出裴天的疑惑，顾天泽说道。
裴天：“那她现在什么情况？能把她唤醒吗？”
顾天泽左手托着腮没有回答。
等裴天又要问什么的时候，说道，“她不会有事，有事的是另外一个。”
“另外一个？”裴天一听直觉告诉他，顾天泽说的应该是韩语灵的另一个人格。
“对，说来你运气真好。”顾天泽脸上带笑道，“恭喜你，人人梦寐以求，付出一切想要得到的东西，最终却落到了你女儿的手里。”
“我女儿，我哪来的女儿？”裴天刚说完，想起韩语灵怀着孕，“你怎么确定是女孩？”
韩语灵现在怀孕不过一两个月，根本看不出性别，不过他相信顾天泽不会信口开河。
顾天泽笑道，“这就要感谢韩语灵的那位曾曾外祖母殷长素了。”
裴天脸色严肃，“殷长素，你可以跟我说一下她吗？我的直觉告诉我，所有故事的起因是她。”
顾天泽点头，肯定道，“你的直觉很准，一切的源头确实是她。没有她，东方家族不会被灭族，也不会有韩语灵，没有韩语灵，也没有你女儿。”
顾天泽轻叹了口气，手一扬，一股无形之力散开，把三人包裹在其间，隔绝了外界的窥测。
顾天泽手一张，一卷羊皮纸便出现在了她手上，顾天泽把它摊开铺在桌子上，手扶着上面的字迹说道，“殷长素曾经是落域六十四厅厅主之一。但在300年前，她背叛了落域，落域崩溃差点塌陷人间，以至于现在落域的支点需要有人用神魂来稳固。”说到这里的时候，顾天泽声音明显一顿，因为她就是落域的支点契约人之一。
落域契约人付出的神魂代价她再清楚不过，所有她有些难以理解落域放过殷长素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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