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姝没有纠结，直接开口，“阿乔，你最珍贵的东西是什么？”
相比起用欺骗，或者其他让他难过的手段，还不如直接说清楚了。
余姝说得很冷静。
她这话一出口，褚乔的眼睛猛地一沉，不是难过的深沉。
像是尘埃落定，终于等到了他想要的那种喟叹。
余姝没有注意到，仍然等着褚乔的回话。
褚乔则是顿了顿，轻柔地抱住了余姝。
他先是在余姝额上落下了温柔的吻，大概是为了吻她，他的手指似是无意间滑过了余姝的锁骨处。
那是，有花纹的地方。
吻完，褚乔与余姝额头相抵。
“我最珍贵的，”
他的眉眼中含着缱绻，“不就是你吗···”
“阿姝。”
低哑的嗓音显得格外的深情撩人，余姝只觉脸颊莫名发烫，心间的某处忽的就软了下来。
褚乔仍是笑着的，余姝对着那双如同深海般的眼眸，觉得里面就好像蕴藏了许许多多的情意，不过对视，她就像是要溺毙在里面一样。
她忍不住又抿了抿有些干燥的唇，试图保持清醒继续问他。
“除了我呢？”
褚乔浅笑着，“我早已经给你了。”
“给我了？”余姝怔了怔。
什么东西？什么时候给她的？
褚乔在她的脸颊处轻轻碰了下，“就在你推开那扇门之前。”
他就已经将整个褚家和她都交付到了她的手上。
她要他生，便生，要他死，也绝无怨言。
余姝忽的反应过来，那扇门之前，那扇门之前···
不就是那个钥匙吗？
她迅速低下头，看着锁骨处的花纹，神情复杂。
她沉默着，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褚乔搂着她，头抵在余姝的肩上。
他轻声给她解释，“阿姝，这是褚家的徽章。”
“这个徽章，代表着在褚家的绝对权力。”
“即使是对着我。”
褚乔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像是柔软的羽毛，在人的心尖轻轻的扫过，留下一片涟漪。
余姝的睫毛颤动着，良久，她才开口。
“那个时候，你不是已经知道了我接了任务吗？”
还把褚家交给她，那他怎么办？
“嗯。”褚乔应声，略模糊的声音就在余姝耳边萦绕，“就是因为阿姝接了任务才要给。”
“我离开褚家还可以东山再起，阿姝在盗贼组织接任务太危险了。”
“如果一定会离开我的话，起码有了褚家，褚家会绝对服从你。”
“这样，阿姝不会受什么苦···”
褚乔垂着眸，将这些话娓娓道来，说得自然又平淡。
可听的人却完全平淡不起来。
余姝忍不住咬了咬唇，试图先按捺自己汹涌的情绪。
要怎么说呢，要怎么说呢···
她最终还是忍不住伸手紧紧地抱住了褚乔，她搂得很紧，像是为了克制住什么。
褚乔唇角微勾着，“阿姝，惊喜吗？”
他像是感知到了余姝的情绪，语气中刻意带着几分逗趣。
“不惊喜也不能退货。”
“徽章印上了，就退不回来。”
一双漂亮的桃花眸眼角有些微红，轻轻的声音响起。
“惊喜。”
太惊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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