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子温瞧着慕念念，一向冷淡漠然的脸，笑出了“温和”的味道，“念念，你真贴心。为了帮他，连这样的话也能说出口。”
“这是真的，方城……那个叫方城的，他……”
前面副驾驶上，张楚突然看了慕念念一眼，这一路他安静的不像他，连存在感都稀薄的很。
这时一个眼神看过来，却让慕念念立刻警觉的看过去。
然后，就见张楚露出个深意的笑脸。
乔子温忽然收了笑，没什么表情地开口，“你想说，我妈的死是方城造成的？”
“是，是真的。他他是……齐书恒的初恋的前男友……”
慕念念急切的把当初陆谚深跟她说过的那些，跟乔子温说了一遍，乔子温听后，却又笑了。
笑容讽刺，却不再开口。
慕念念觉得眼前的乔子温，和以往的乔子温差距实在太大，她根本摸不到他一丁点心思，只能保持沉默。
车子的速度极快，快要出锦城的时候，前座的张楚突然扭头，笑眯眯的给她递来一瓶矿泉水，“慕小姐，喝点水”
“我不渴”
“不，你一定渴了。游泳可是非常消耗体力的。”
“我真的不渴，不想喝。”
乔子温却伸手接了过来，把盖子拧开，递给她，“如果不渴就喝一口，渴了可以都喝完”
张楚仍旧笑吟吟地扶了扶脸上的大墨镜，补充，“如果你真的不想喝的话，那我只好采用非常手段，让您无论如何也喝一口了”
乔子温眯眼，扫了张楚一眼，没说话。
慕念念忽然意识到，这水是非喝不可的。
抬眼往前看去，到了路口，前面有几个穿着交警制服的人正在挨个查车，旁边还有几个便装人来回走动……
她忽然什么都明白了，心里迅速评估如果自己现在呼救的话，成功的可能性有多少。
但乔子温却轻易地看透了她的心思，把水递送到她嘴边，“我知道陆谚深和秦少辰合作密切，黑的白的都用上了，各个路口都查的很严，布置的人手也足够。可是念念，我既然能进锦城，自然就有把握出的去。”
他冷漠的脸上，又露出个近乎温柔体贴的笑容，“你这样做真的会激怒我。现在的我，再也不是从前那个乔子温了。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包容你多久，包容你到什么程度。所以，别挑战我的底线，也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想想你弟弟念凉。”
慕念念一僵，纵然有什么心思，此时也彻彻底底地打消了。
她垂眸看着面前的矿泉水，坚定地摇头，“水，我不会喝。歪主意，我也不会打。你可以选择把我敲晕。”
乔子温也很痛快，听了这话之后，立刻把水拧上，放在一边，不再逼她。
车子一辆辆接受检查，很快就轮到他们这里。
车门和后盖都被打开，几个交警细细的盘查，其中一个却在仔细端详他们的长相，看到慕念念时，眼神一动，歪头细细打量起来，“你……叫什么名字？”
慕念念刚要开口，前头张楚笑嘻嘻的插嘴，“她叫李贝贝，是我姐姐，我叫李贝壳。”
这名字……
慕念念一脸黑线地扫张楚后脑勺一眼，感觉他就是来搞笑的。
“证件”
“忘带了”张楚继续嬉皮笑脸，“叔叔，您就行个方便吧，我姐急着回老家结婚呢！夫家连明天的酒席都订好了……”
“证件”
对方完全不为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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