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吗？”零露不解的问。
“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啊？女人的眼泪，有必要那么金贵吗？该哭的时候得哭，不该哭的时候哭也没关系。你不哭，元无心还当那一剑砍在木头上了呢！你不哭，他怎么知道你疼？”
“你不废话吗？我刺你一剑你不疼啊？这还需要哭吗？是个有知觉的人都知道的好吧！疼不疼的，跟哭不哭的有什么关系？你这都哪来的逻辑？”零露转身，“先回去吧！婆婆的事，也只有暂时先放下了。等元无心历过劫回去九重天，也许会有办法。在救回婆婆之前，我们能做的，也只有替她照顾好球球了。”
“零露。”狗王八突然想到了什么，定定的看着她，“你见过凤凰吗？”
“今晚你怎么老是说废话？你说我见没见过凤凰？”零露脚碰了碰它，“带我回去。”
狗王八身形变大，驮着她回去了无涯宫。
婆婆跟他们来到无涯宫，每日照顾零露的衣食住行，从前并未觉得有什么，可如今，屋里突然就只剩下了她和狗王八两个。
没了那个蹒跚的身影，屋子里突然变得空落落的。
零露坐在婆婆的床榻上，枕头边婆婆不离身的是她卖花的篮子，现在里面没放着花了，放了一摞新做好的帽子。
明月宫里没什么事要做，她无事做的时候，便总是针线不离手的给球球做帽子。
原来，进了无涯宫，她已经做了这么多了。
枕头边的针线篮里，还放着一顶只做了一半的。
零露的手抚摸着帽子上的绣花，“狗王八，你把这些帽子都收好了。等我们出去以后，把它们给球球。我又不会针线活，也没法将这剩下的替婆婆做完了。”
狗王八应了声，瞥见她刚放下的做了一般的帽子，跳到床榻上用爪子在帽子上扒拉了两下。
零露伸手拍了一下它的爪子，“别弄脏了。”
“这绣的，是毕方鸟吗？”狗王八没理它，爪子指着帽子上的绣花问。
这顶帽子没有绣完，看花样确实是一个鸟类，但只有一只细长的腿立在一片红色的花海中。
可若打眼一看，那成片的红色花海，确实像是一片火海。
毕方只有一条腿，帽子上也只绣了一条腿。
不过不确定是没有绣完，还是就只是一条腿。
零露拿了那帽子看了又看，也不能确定到底是什么，她突然想到什么，将花篮里的帽子都翻了出来。
压在最下面的一顶帽子上，绣着的是一只独眼骆驼的形状。
“这是沙漠。”狗王八道。
“是，是沙漠。”若撇去那骆驼的轮廓，那便是一片沙漠。
无草无花，那骆驼的独眼，仔细看是一个房子的模样。
零露和狗王八目光想触，异口同声的道：“无望庄。”
凤娘说过，无望庄上，除了漫天黄沙，再无一物。
荒凉寂寞的，只有她们姐妹二人。
零露把油灯拿了过来，和狗王八伏在床榻上将所有帽子上的图案都仔细的看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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