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能治疗精神，绝对是第一异能，幸好不能。”杜山鸣吐了口气。
滋养肉身和精神的药物并不缺少，异能也不少见，并不珍稀。
“都有什么限制？”孙美琪马上问道。
林烨沉吟一下，道：“消耗的是精神力，目前一个月最多只能制造三颗。”
杜山鸣点头道：“很逆天了，以后尽量少用。”
所有消耗精神力的能力，对于上五品强者来说，都是双刃剑，伤人又伤己。
林烨道：“我会的。”
孙美琪又是感激又是温暖的看着林烨，在高林县时，林烨一口气给了她三颗丹药，应该是当时能制造的全部。
杜山鸣道：“所以，那么大一颗丹药，你是故意的？”
林烨连连咳嗽，连忙端起茶水掩饰，孙美琪幸灾乐祸。
俞青露不明白杜山鸣的意思，等杜山鸣没好气把人头大的丹药跟她说了一遍，才露出笑容，道：“听说你学会了白虹贯日诀。”
房中马上安静下来，俞青露紧紧盯着林烨，林烨思索一下，道：“是。”
俞青露马上说道：“让我看看。”
林烨苦笑道：“我还不能精神外放，使不出来。”
俞青露伸出一根指头，道：“来。”
不到五品，精神力无法外放，只能依靠近身接触展现，林烨刚要伸手，杜山鸣连忙把俞青露的手按下去，道：“还是我来吧。”
俞青露摇头，倔强的伸着指头，林烨笑道：“杜叔放心，只要俞前辈不主动攻击，我还能承受的住。”
杜山鸣瞪了他一眼，意思是我管你受不受得住，我在乎的是青露。
果然忘恩负义……林烨摸了摸鼻子，伸出一根指头抵在俞青露指头上，孙美琪紧张的看着，杜山鸣心中一动，伸出精神连上她的精神，并将其和林烨的精神连在一起。
就见林烨的精神如长江大河般滚滚流淌，前不见头，后不见尾，偶尔泛起几朵浪花，那是他思绪波动。
孙美琪还未看出问题来，杜山鸣已经发出赞叹：“精神如江河，这是修炼到极点的景象，下一步就能跃龙门，从此一步登天，跟普通人彻底分开。”
“杜叔，我师傅也说过精神上的境界分为溪水、池塘、湖泊、江河、大海、星空几种，这就是精神如江河？”孙美琪以精神问道。
杜山鸣道：“对。你看这精神如河流一般滚滚流淌，汹涌澎湃，川流不息，这是精神大成的景象，一般只有跃过龙门的上五品武者才有。他还不到五品，就已经到达这种地步，未来武道之路，很宽，但很难。”
“这话怎么讲？”林烨突然插嘴道。
杜山鸣笑道：“敢分心，当心青露削你。”
林烨笑道：“那就等我演示后，请杜叔把精神境界也讲一遍。俞前辈，小心了。”
林烨的精神之河突然一变，大浪滔天，整条河流突然腾空，急剧缩小，不见首尾的大河竟然缩小成一把尺余短剑，剑气纵横，轻轻一震，化为一道白光，射向前方。
俞青露的身形显现出来，仍然是腰挎长剑的形象，她伸出一根手指，轻轻一点。
啪，指尖点中短剑，短剑疯狂颤抖，仍不能伤指尖分毫。
“不愧是宗师。”
短剑崩溃重新化为精神河流，林烨的身形从河中升起，赞叹道。
俞青露轻弹指尖，淡淡道：“不错，有我几分神韵。可愿拜我为师？”
孙美琪连忙道：“快答应。”
林烨想了想，道：“多谢前辈厚爱，晚辈最近树敌颇多，怕连累前辈。”
“一些跳梁小丑罢了。”俞青露不在意道。“既不愿也不强求，看好。”
俞青露身形一动，长虹经天，一时间三人只觉世界一片漆黑，如堕入最深沉的黑暗，只有一道白虹，横空而过。
杜山鸣断掉和孙美琪的精神连接，她从黑暗中醒来，眼中犹自留着惊诧。
白虹贯日诀不愧是练罡境宗师都能伤害的精神秘技，只看一眼，便以为自己陷入死亡。
片刻后，林烨醒来，起身对俞青露深深行了一礼：“多谢前辈指点。”
他心中明白，自己再苦练一百年也做不到俞青露这种地步，不是资质问题，也不是他学不会，天眼之下，一切秘密无所遁形，他甚至可以做的比俞青露更标准，问题在于他没有俞青露那颗剑道之心。
为了剑，俞青露可以舍弃一切，她能有现在的成就，是一步一步心无旁骛踏实走过来的，而林烨不是，也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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