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钟素很早就醒了。
天刚朦胧白。
隔壁家的小孩淘气，非要养鸡，以至于他们这群有钱有势的人家还每天早上要被鸡鸣声给吵醒一次。
只是小孩的家人认错态度良好，大家的背景又都彼此彼此，这才揭过了这一茬闹剧。
更聪明点的，干脆不定闹钟，就听鸡鸣声起床。
钟素醒来洗漱完之后才有鸡鸣声。
她站在扶梯边，有些迷茫。
以往的这个时候，她都在实验室里捣鼓着那些药剂，研究着各种不同的元素，尝试着提取新的有用的东西，从而为国做贡献。
现在这个时候，她反而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昨天带回家的小家伙“噔噔噔”迈着小短腿跑过来了，亲昵地蹭了蹭钟素的校服裤腿。
钟素弯腰，将小家伙抱在怀里，眼中第一次有了真实的情绪。
一种真实的很柔和的笑意。
在那张未施粉黛的俏丽五官上显得极为惊艳，清冽冽的女孩站在那里，本就是一道风景，她还笑了。
张妈站在下面，正要走开的脚步倏地顿住。
二小姐……卸去了妆容，真漂亮。
今天还穿上了校服，看起来特别的活力乖巧，任谁看都喜欢。
杀马特长发不知道何时成了短发，就像个邻家少女一般，柔软的黑发妥贴地垂在少女耳旁，一阵浅浅的风吹来，扬起她细碎的刘海。
就像……像画一样！
“二小姐……”张妈不知道为什么，眼睛就有些酸涩。
二小姐，是真的长大了吧。
钟素的目光落在张妈身上，浅浅的笑容未褪，微微点了下头。
“早上好。”张妈说。
钟素摸了一把小家伙的毛发，回道：“早上好，张妈。”
“二小姐今天怎么醒的这么早？平日里这个时间都睡的正香呢。”张妈半开玩笑道。
“今天要上学。”钟素说。
张妈一怔，平日里也要上学啊。
二小姐就是长大了，不用人操心了。
张妈笑容真实，“二小姐，饿了吧？张妈这就去做饭，待会儿让司机送你去学校。”看看这次，还有没有人拿异样的目光看二小姐了！
明明就只是个渴望被人关心的小女生！
钟璟应该是还没起，钟素吃过早饭后，拒绝司机接送，原因很简单，她想自己出去转转，看看这个世界。
她有好久没出过门了，久到她记不清了。
位面的世界，应该同现实世界没多大区别的吧？
钟素背个书包，在张妈的千叮咛万嘱咐下装好手机，步行去学校。
索性路程也不远，时间还早，钟素就自己到处转。
一路上很多目光朝着她打来。
羡慕的，嫉妒的，疑惑的，还有一些不怀好意的。
这种感觉很陌生，很奇怪，但似乎又没什么好奇怪的。
她能听到很多人的窃窃私语。
“那个女生穿的是楠风高中的校服诶，她是楠风的吗？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啊！”
“刚来的新生？喂，大哥！那个漂亮的女生跟我们同校啊！”
“好漂亮……”
“是原装的吗？还可能是整的呢！”
“就你是原装？别把什么恶毒的想法都加在别人身上！这么小，如果是整，那得从什么时候开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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