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娴发现凌司的左手心处有一道伤疤。
白皙细腻的手掌，仿佛爬了一条骇人的蜈蚣。
平时的凌司大多数时间都是左手攥成拳，直至方才为她摊开卷子的时候才露出了一小块。
最初，君娴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为了证实，她故意让凌司又做了一遍相似的动作，这次是看的真真切切。
长达将近两厘米的疤痕，明明是无比狰狞的恐怖，君娴却觉得心口一堵。
恩……她瞧着心疼，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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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司正认真的讲着题，突然发现身边的人没了反应。
抬眸便见到君娴咬着笔杆的地方，凝视着他的手发呆。
这让凌司原本就握成拳的左手顿时攥的更紧了，面色隐隐透着几分苍白。
半晌，他默默的将手放了下来，低声问道。
“我讲的你都听清楚了么？”
闻言，君娴顺从的点了点。
虽然事实上是她根本没听，但这并不妨碍她回答他的话。
或许是君娴点头的速度太快，凌司总感觉是在敷衍他。
他拧了拧眉，神情有些冰冷。
“既然都听清楚了，那就开始做题吧。”
凌司说着递给了君娴一支笔，大有种要亲眼看着君娴做完的架势。
回过神的君娴握着笔，没有再出神，垂头便开始写题。
她虽然特别想问凌司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可还是要忍住。
毕竟很多事通过口头都是问不出来的，只能旁敲侧击。
凌司见君娴真的有在认真写题，心思微动。
往常都是要讲很多次，她才会开始做题，并且速度感人。
今天也不知是打了鸡血，居然做的这么快？难道都是蒙的么？
正在凌司思索的功夫，他突然接到了一通电话。
凌司看了一眼上面的备注，便起身出去接了。
当他再次回来的时候，就见到君娴在玩……手机？
“你的题是写完了么？”
语调低沉，声音磁性，听起来异常清冷。
君娴见凌司回来，毫不避讳的将手机摆放在桌子一旁。
她将卷子递给他，轻声应了一句。
“恩。”
接下来便是长达五分钟的批卷时间。
凌司手里拿着红色的笔，每道题都有仔细地看，像极了老师给小孩子批作业的样子。
君娴便在一旁单手拄着下巴，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瞧，甚是悠闲。
由于是低头的关系，君娴微微直起身子凑近一点，便能看清他被眼镜遮盖住的俊颜。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勾了勾唇角，淡声问道。
“老师，你认识凌司吗？”
凌·补习老师·司：“……”
根本没料到君娴会问这个问题的凌司，笔尖微顿。
他有那么几秒不自在的快速眨了两下眼睛，随后淡定的用食指将鼻梁上的眼镜往上推了推，冷淡道。
“不认识。”
君娴了然的点了点头，随后拿起了一旁的手机。
手机屏幕上赫然显示着凌司的百度百科资料，包括他哪一年出生的，什么星座，发生的重大事件，直至最后的失踪。
她的神情多多少少有些落寞，似乎是觉得很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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